揚州雖然富庶,但卻沒什么好玩的地方。天下的富庶之地都大同小異,有很多人覺得揚州的有些地方有趣,但這些有趣的地方唐寧早就在東京城里面體驗過了。
雖是如此,但跟著家人從早逛到晚,裝了一肚子的點心和美食,還是很愉快的。
天黑了,四人也都精疲力竭的回到了客棧。
裴仙童與大師姐回來的比較早,倆人晚飯都吃過了。令唐寧驚喜的是裴仙童竟然還給齊獻瑜買了些禮物,這就表明兩人的關系有修復的可能。
雖然裴仙童把那副鐲子遞過去的時候是噘著嘴說“別誤會了,這副鐲子只不過是為了感謝你之前在船上把我救醒才送給你的,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欠別人的。”
裴仙童孩子心性大家心里都清楚,齊獻瑜更是一個老江湖。順坡下驢的本事唐寧或許都沒有她高超,倆人之間的關系在這一次之后,一定會慢慢變好。
這也算了卻了唐寧的一個心愿,后院起火一向是人們最不喜歡看到的事情。
齊復小兩口正躲在一邊甜甜蜜蜜的互相贈送禮物,唐寧先是沖掌柜要了些吃的,填飽肚子之后,又給唐瑜講了個小故事。
隨后這才睡下,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眾人起床洗漱完畢后,吃過早餐便出發去滁州。
昨夜唐寧已經托掌柜的找兩輛馬車,在小費的影響下,掌柜非常盡職盡責。
今天一大早,馬車就已經在外面等候了。
兩個車夫,一個沉默寡言,一個比較健談。雖說如此,但看唐寧一行人佩刀負劍的樣子,就知道這些人不是自己能攀得起的。
于是健談的那個車夫生怕說錯了話,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還是唐寧不停的找話題,那車夫膽子才大了起來,開始跟唐寧聊了起來。
“貴人從何處來?”那車夫見唐寧隨和,便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某家乃是潤州人氏,后來搬到的開封府。你說某家是潤州來的也沒錯,說某家是開封府來的也沒問題。”
車把式一聽這話,人都迷糊了。心說這貴人不但隨和,廢話還挺多,跟自己是一個類型的。
隨后車把式便笑著說道“原來是從開封府來的貴人,怪不得小人看您身上就有一股貴氣。”
唐寧哭笑不得的道“貴氣又是怎么個說法?”
車把式哈哈一笑道“貴人有所不知,像小人這種走南闖北,什么牛鬼蛇神都見過的人,自然一眼就能分辨出貴人并非凡夫俗子。
如若小人猜的不錯,貴人恐怕是在開
封府做官吧?”
唐寧訝然道“這么厲害?確實如此……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車把式笑而不語,打死他他都不會說是唐寧腳底下那雙官靴出賣了他。
眼看著車把式故弄玄虛,唐寧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高手在民間。
倆人又閑聊了一陣子,夜里尋了處店家投宿。如此過了五日,方才抵達滁州地界。
車把式將人送到滁州城之后便領了賞錢離開,隨后唐寧與眾人商議一番后,便先決定去陰陵觀。
時隔一年再度來到這里,唐寧發現山腳下的陰陵鎮已經是一片繁盛之景。
明明一年前來接裴仙童的時候,這里還沒有現在這么熱鬧,沒想到一年之間,這里竟然已經發展成了這個模樣。
雖然很想去鎮子上看一眼,但眾人還是決定先回一趟陰陵觀再說。
何仙姑越發的清逸絕塵了,以前還覺得這女人有點煙火氣,現在再看,就覺得她更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唐寧等人來訪,何仙姑自然歡喜。立刻叫出陸稚,來為唐寧等人泡茶。
這里邊所有人都是來過這里數次的,對陸稚一點都不生疏,只有唐瑜那時還在齊獻瑜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