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理,我家的酒菜,可比它寒江樓差了?”
蕭靖笑道“您家的菜確實沒得說。”
那掌柜剛面露得色,他又話鋒一轉,道“只不過,以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現(xiàn)在是酒香也怕巷子深。掌柜的,咱不說別的,只要‘寒江樓’三個字往報紙上一登,那就得有多少人看了以后想起那酒樓來?”
蕭靖越說越興奮,聲音也漸漸提高了“寒江樓有了什么新菜色,進了什么好酒,來了什么年少貌美的酒妓,別人馬上便知道了;寒江樓招待客人如何熱情周至,別人看了報紙也知道了。就算是您這里的老主顧,天天看到報紙上說寒江樓的好處,只怕也會跑到人家那邊去吧?”
掌柜的默不作聲,看上去有些意動。懂得見好就收的蕭靖微微一笑,道“這都是在下的一點淺見。至于要不要投廣告,您自己決定就好。”
把該說的說完,他便快步走回了桌旁。最好的三個廣告位雖然給了邵家,但剩下的那些位置如果運作得當,也不見得就差了。萬事都要有個開頭,商家們也得重新適應這種新的競爭模式,正如清末民初很多商人要經(jīng)歷的那樣。
迎接蕭靖的,是翻著白眼的秦子芊。
“原以為蕭公子清高孤傲,誰知一身銅臭,活脫脫的一個奸商。”她冷著臉道“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足下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哪種?”
蕭靖瞥了她一眼,哈哈大笑道“姑娘把這么一頂大帽子扣上來,真叫蕭某無地自容了。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得說清楚道義和公義,自然是我輩的追求;可是,即便是君子,也要靠人間煙火過活。報社如果沒有這個“利”字,就沒法發(fā)展,也沒法維持。只要不違背道義,逐利又有何不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
說完,他便行禮道別走出了酒家。
今天這頓飯,就算是謝過秦姑娘了。畢竟,她冒著交淺言深的風險出言提點,也算是把我當做了朋友。
雪兒……嗎?
嗯,是個好聽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