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人送書要挾,想以極低的價格占據廣告位,讓報社在下次拍賣前為他預留位置,被蕭某嚴詞拒絕。
廣告位從來都是價高者得。諸位員外大氣得很,也都知道做生意有進有出的道理,誰會在乎這點銀子?要是報紙迫于威脅為他行了方便,就會有很多人拍不到廣告位。這樣一來,蕭某便會失信于人,此事豈能做得?”
沒過多久,這些人又來信了。信上說,如果我不登他家的廣告,那么就不要登廣告了。否則,報社將永無寧日。起初,蕭某就當這是一個笑話;可是,這人竟然真的敢說敢做不止大門被劈,院子里被人潑糞,還有人在院墻上寫血字,在院外縱火。這些事,所有鄰里都可為證!
報社這些人,都是因為喜歡報紙才在這里聚齊的。院子里住著的不止蕭某和潘飛宇,還有弱質女流,還有十歲的稚童!昨日,火燒到了墻外,誰知明日火頭又會在哪里竄起來?昨日,這斧子是劈在了門上,誰知道明日斧子又會劈到哪里!蕭某枉為七尺男兒,卻無力護得眾人周。為了大家,我也只能委曲求,撤掉了報紙上的部廣告。”
說到這里,悲從中來的蕭靖抹了抹眼角,才道“蕭某自知有負于諸位廣告主,可此事關系到家中諸人的安,容不得蕭某多做它想。還請范先生勿怪,蕭靖在這里給您賠罪了!”
說罷,他做勢彎下身去,早有準備的范先生趕忙扶住了,義憤填膺地道“豈有此理!范某還道鏡報失約,原來公子也是有苦衷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種惡人的眼里可還有王法么!”
他扶著蕭靖站直了身子,又小心翼翼地道“敢問蕭公子,那兩封信可還在?能否借范某一觀?”
蕭靖用顫巍巍的手拿出了那兩封信。范先生越看表情越難看,最后,怒不可遏的他高聲道“公子的難處,范某知道了。報社的事情,在下回去定然如實稟報老爺,請他定奪,也請公子且寬心!”
人家雖然留的是活話,沒說“一定幫忙”什么的,但敵情尚不明朗,敵人是誰也還不知道;能把話說到這份上,也算是表達過“愿意幫忙”的意思了。
蕭靖一揖到地,朗聲道“如此,多謝范先生了!”
誰都沒看到,在躬身行禮的時候,他微微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