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寧會暈倒?怎么可能!
他雖然不是那種強狀如牛的類型,但也是個很結實的男人。認識蕭靖之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他或許有些虛弱,但這么長時間到處亂跑又風里來雨里去的記者生涯早已幫他練就了一幅好身板。毫不夸張地說,現在他的皮膚都是小麥色的,再配上他那張挺英俊的臉,放到蕭靖那個時代真的有希望迷倒一大片小姑娘。
這人該不是又玩出了什么幺蛾子吧!
雖然這個念頭在心里一閃而過,蕭靖還是急急忙忙地跟著眾人跑了出去。年紀輕輕就倒下,之后便再也沒起來的人在他的那個年代有很多,其中有不少是他的同行;若真是報社的工作把邵寧累出了個好歹,他也沒法向邵員外交待。
“就在那邊!”領路的潘飛宇焦急地道“邵哥不知為什么忽然軟癱在地上了。難道,是吃的不好?還是他生了病?”
蕭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他和邵寧份屬同事,卻情如兄弟。雖然一聽說邵寧暈倒他就開始腹誹,但他卻是最不愿看到邵寧出事的那個人。
還有一段距離,眾人就看到了斜倚在墻上的邵寧。準備地說,他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躺在了地上,只有肩膀以上的部分仍勉強貼在墻上。
“邵寧!”蕭靖飛跑幾步甩開了眾人,沖過去蹲在了他的身旁。
雖然這么做很不吉利,他還是用手在邵寧的鼻子前面試了試。
氣息很平穩啊?
蕭靖又摸了摸邵寧的額頭。呃,還沒我的手熱呢!
他又翻開了邵寧的眼皮。出乎意料的是,邵寧的胳膊竟然動了他的手幾乎是無意識地抬起來扒拉了蕭靖一下,嘴里也如夢囈般說了句不清不楚的話。
“邵寧怎么樣?”其他人很快也趕到了近前,看得出來,他們都很擔心。
蕭靖笑得很古怪。他緩緩起身,叉著腰道“我覺得他應該沒什么問題。”
董小雅怯生生地道“不會吧,他人都這樣了……”
秦子芊也蹙眉道“你這人也太沒心沒肺了,這是開玩笑的時候嗎?你什么時候學會看病的啊,你是郎中么?”
說罷,兩人靠近了邵寧,可能是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么跡象來。
沒過多久,她們也站了起來。兩位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相對的,還是秦子芊痛快些她狠狠地瞪了邵寧一眼,便拂袖而去了。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潘飛宇急道“蕭哥,咱們怎么辦?我去叫個郎中吧!”
“叫郎中干嗎,這病我就能治。”蕭靖淡淡地道“都讓開點,別到時候他發起瘋來傷了你們。”
潘飛宇和董小雅趕忙退開了兩步。
蕭靖又一次蹲了下身。他用力揪住了邵寧的耳朵,在耳畔高聲喊道“起床了,蘇玉弦就要來了!”
這句話比任何治療都管用。一聽到“蘇玉弦”這三個字,還坐在地上的邵寧便用力往上一竄,早有準備的蕭靖也只是堪堪避過了他的撞擊。
不過,這個動作實在是太生猛。本就暈暈乎乎的人突然站起來,怎么可能站得穩?邵寧只覺得眼前一黑,嘴里哼了聲“玉……嗝……弦”,便在蕭靖的攙扶下穩穩地躺在了地上。
潘飛宇狐疑地靠了上來。很快,他用力吸了幾下鼻子;然后,他就無地自容地閃到了一旁。
這小子喝酒了?我怎沒聞到!早知道,就該站得離他近點!
蕭靖把臉一沉,道“小潘,出門前我特意交待過,絕對不能喝酒!邵寧這是什么情況?”
潘飛宇訕笑道“蕭哥,我真不知道哇。我們倆從酒樓里出來的時候,他還好好的,誰知道……”
蕭靖稍稍撇了下嘴。
在大瑞朝的這個時代,發酵酒仍然是酒的主流。邵寧這小子喝這低度酒都能喝高了,將來報社里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