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的心里有點發毛。
陸姑娘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她都覺得“不是好事”,那這事得多可怕啊?
陸珊珊又笑了,笑得如春風拂面般溫暖“奴家要說的事確實有點麻煩,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聽聽?”
秦子芊把嘴一撇,道“珊珊,什么事啊?蕭靖他挺忙的,報社里千頭萬緒的工作實在太多,就別給他添麻煩了吧?”
陸珊珊輕笑道“子芊,我說麻煩不過是謙辭罷了。他是報社的社長,自然也是大家的家長。我找他有事,怎么能說是給他添麻煩呢?既然都是一家人,又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那不是太生分了么?”
秦子芊冷冷地道“既然這樣,我也是報社的一員,說給我聽聽你總不會介意吧?”
陸珊珊瞇著眼睛道“子芊,奴家找蕭大社長要聊的是私事,莫非……這你也想聽?”
她的表情很是古怪。怎么說呢,那似笑非笑的臉上藏著幾分羞怯……而且,說話的時候,她還特意給“私事”兩個字加了重音,就好像她和蕭靖在她的私事上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默契一樣。
秦子芊騰地站了起來。她狠狠地剜了蕭靖一眼,道“看來,是秦某打擾二位了才對。你們聊吧,我找小雅說話去。”
話音剛落,她便一臉氣苦地走開了,蕭靖叫了好幾聲都沒叫住她。
這妮子,氣性還是這么大啊。
陸珊珊搖頭嘆道“有的人啊,可真是……還沒過門呢,就把自己當成社長夫人了。”
蕭靖略顯不悅地瞪了陸姑娘一眼。他和秦子芊共過患難,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感情自然非常深厚。適才的這句話不管怎么聽都很是刻薄,他當然不喜歡別人這么說秦子芊。
見他不高興了,陸珊珊方才嫣然一笑道“好了,瞧你這氣鼓鼓樣子,你的子芊要是看到你為她憤憤不平的,心里肯定比吃了蜜還甜。”
說罷,她收起了笑意,肅然道“蕭大社長答應我的事,可還記得么?”
蕭靖點了點頭。
出差歸途上遇險的時候,陸珊珊救了他兩次。他當時答應過陸珊珊,一旦她需要幫忙,自己絕無二話。
陸珊珊滿意地道“那么,你報答我的時候到啦。”
蕭靖坐直了身子,正色道“當然沒問題,只是你要我怎么幫忙?”
陸珊珊眨了眨大眼睛,意味深長地道“說起來其實簡單得很,你不費什么力氣就能做到,而且你也算是輕車熟路了。”
蕭靖搔了搔頭。陸姑娘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這到底是要幫人家做什么?
陸珊珊起身輕移蓮步坐到了他的身邊,還像示威似的往人群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過幾天你跟我去一趟北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北方?具體是哪兒?”
蕭靖無語了。她所謂的“輕車熟路”原來是指路線啊?話說,自己怎么跟北方干上了,近期的兩趟出差是向北的!這才回到浦化鎮沒幾天,連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又被手下人指使到北邊去了!
他這個社長,當得也夠悲催的。
陸珊珊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優雅地道“豐州。”
聽到這個地名,蕭靖差點就把“不行”兩個字喊出來。
豐州在臨州的東北,離大瑞與北胡的邊境只有兩百多里。眼下是春暖花開的時節,道路倒是暢通無阻;可這么遠的距離要打個來回的話,就算拼命趕路也得十六、七天,若是算上辦事的時間,恐怕需要二十天左右。
堂堂蕭大社長為了幫人辦事隨隨便便的就跑出去二十天,多少有點不太現實。這么做既對不起幫他盯班的小雅,又會對工作日程造成極大的影響,實在沒什么必要。
不過,蕭靖還是咬著牙說了句“沒問題。”
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答應了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