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一年的廣告收入也不過近五萬兩。若計算凈收入,單是這地契和銀票就能讓蕭靖少干十年!
如果算上車里其它的財物,他現在就可以收了報社、安安心心地買田置地當富家翁,保準幾代人悠哉悠哉、衣食無憂。
早就知道當年的夏家富可敵國,沒想到失勢這么多年了,夏鴻瀚出手依舊如此豪闊!
夏管家笑吟吟地望著呆立的蕭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世人在意的,無非是財色二字。
在夏管家看來,無論他的理想多崇高,都不可能沒有半點名利心;同時,他又是個沒有家人和親情的獨身漢子,本就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又剛到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人,豈有不渴望安定、不渴望溫情的道理?
未娶妻先納妾的事在大瑞很是稀松平常。年輕人血氣方剛,只要心一軟便會找臺階下,繼而半推半就地笑納了送上門的美嬌娘……蕭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會推掉送到嘴邊的肥肉?
良久,蕭靖終于動了。
他走到夏管家的身邊,誠懇地道“我不過是做了應做之事,并沒有什么功勞可言。夏侍郎的厚賜,蕭某感激不盡。”
夏管家揚了揚眉毛。這年輕人還挺懂事的,面對誘惑不僅沒露出半點貪婪之色,還知道要先像模像樣地推拒一下,不錯!
面帶微笑的他想客套著勸對方收下禮物。誰知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蕭靖又道“只是,夏家的美婢與錢財,我實在受之有愧,還請您轉告夏侍郎,蕭某過段時間再來拜訪。”
夏管家呆住了。
蕭靖的表情極其真誠,沒有半點作偽的感覺。莫非,他真的不動心?
無奈之下,夏管家只好追上了拔足就走的蕭靖,道“公子莫急著走,還是收下東西吧。夏家真的只是聊表謝意,別無他意……”
蕭靖停下了腳步。
夏家的作為,真的只是為了表示感謝?還是說,一旦他收了這份厚禮,他和夏鴻瀚就算人財兩清了?
蕭靖望著滿是急切的夏管家,微笑道“非是蕭某不識抬舉。只不過,我想要的是夏家最最珍貴的無價之寶……不知夏侍郎肯割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