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該來的總算來了。
秦子芊聰明得很,之所以遲遲沒提出這問題,估摸著是這場大病讓她一直精神恍惚,所以到了這會兒才想起來。
又或者……陷入愛情中的人智商會變低,甜蜜的愛情讓她暫時忘卻了那些與工作有關(guān)的是是非非?
見她問得認真,蕭靖也收起了笑容,一板一眼地道“怎么放出來的?自然是滿足了袁家的條件。”
秦子芊剛剛有些紅潤的臉馬上就變得煞白。
之后的那個瞬間,蕭靖發(fā)現(xiàn)子芊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眼疾手快的他連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姑娘。
雖然只能從外在的表現(xiàn)來揣測,但他知道秦子芊剛才一定是眼前一黑又險些暈去。
過了半晌,深吸了幾口氣的秦子芊方才艱難地道“你是怕出事才拿證物去換人的,你……夫君如此疼惜于我,我心中是萬分感激的,只是……”
她明白,蕭靖當(dāng)時也是身不由己。若她處在同樣的位置,應(yīng)該也會這么決定,畢竟人命才是最要緊的。
可是,她還是覺得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東西,若是拿出去足可以讓無數(shù)人沉冤昭雪。眼下既然交回了袁家的手中,只怕曹州的無數(shù)惡事就再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了。
她也想過如果蕭靖毅然決然地拒絕了袁家,選擇為那些可憐人伸張正義呢?她應(yīng)該很是開心的,甚至可以說死而無憾,只是芳心里又難免會有那么一點點酸澀。
所以,這事實在沒法兩,她不能因此苛責(zé)蕭靖。
想到這兒,秦子芊擠出了一絲微笑,輕嘆道“反正事情已過去了,給了便給了吧,將來咱們未嘗沒有機會再回這曹州來,只是……唉,畢竟辜負了這許多人……”
說著,她的眼眶紅了。
一旁哭笑不得的蕭靖有點無語這妮子真是急性子,怎么就不等我把話說完呢?
于是,他輕撫著秦子芊的背,待她的情緒漸漸緩和了,才道“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么?哎,你家相公什么時候因為兒女私情耽誤過公事了?你倒是說說看。”
這人臉皮太厚了,你耽誤得還少么?
秦子芊小嘴一撇想要反駁他,蕭靖卻笑著轉(zhuǎn)身走到外屋拿了一摞東西放在了她的面前。
“這是!”
n形。
蕭靖神秘一笑,道“我早就說過,山人自有妙計。那袁家是什么東西,跟我玩?他們還嫩了些。再說……”
徹骨的寒意涌上了蕭靖的臉頰。他轉(zhuǎn)頭透過窗子望著袁家所在的方向,一字一句地道“殺妻之仇不共戴天。這家人本就惡貫滿盈,又差點害了你的性命。如此大仇,豈能不了了之?就算前些日子你還不是我的妻子,你我二人情深義重,我又怎能放過他們?
再說,我是夏家的女婿,丈人或許不便出手,我卻不能坐視家中的親人被人這般折辱。于公于私,我也要與袁家做個了斷才行。”
秦子芊似水的眸光柔柔的在他臉上劃過,口中卻幽幽地道“這話講得倒是漂亮,只是不知若我沒遭遇兇險,你還肯為那些人鳴冤么?”
蕭靖搖頭道“不會,因為時候還未到。”
秦子芊有些黯然。
蕭靖又道“之前開會時我提過,報社存的那些材料有些已可以開始曝光了,事實上咱們也是這么做的。光是過去的一年,報紙就曾針對其中的四、五件事刊載了數(shù)十篇稿子。有的有效果,有的沒什么效果,可至少也是盡了一份心力。
而這件事呢?它不再是一個村、一個鎮(zhèn)乃至一個縣了,而是涉及了整整一個州。偏偏曹州又離京畿之地很近,讓人不由得不謹慎。不過……”
他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激昂道“自己的女人讓人打到這個份上,若不讓行兇者付出代價,我還是個男人么?就沖這,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這份私仇與報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