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蕭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
他的手腳并沒有被綁上。房間門口處有個看守,那人見他坐起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用虎視眈眈的目光示意他不要亂跑,僅此而已。
“這位兄臺請了?!笔捑副馈案覇栠@里是何處?適才在下突然昏厥,想來是蒙足下相救,實在感激不盡?!?
不管這家伙是害人的還是救人的,先說句好話準沒錯,起碼也要把事情搞清楚了。
那人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蕭靖又試著說了些有的沒的,那人就像個啞巴似的一聲不吭。
無奈之下,他趿鞋下地向門前走去。
看守連忙踏前一步伸開雙臂攔住了他。
蕭靖強笑道“兄臺,在下有些內急想出門小解,還請行個方便……”
看守冷哼了一聲,伸手指了指床邊的一個便盆。
蕭靖只好不情不愿地走了回去。
看來……是被軟禁了。
關押我的人是誰?莫非是被人帶到賊窩里來了?
他的臉上寫滿了惶恐不安,心中卻在不停盤算這樣下去,一時半刻間倒不至于有性命之憂,不過此處到底是哪里?如此看來,那山坳有鬼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只可惜還沒拿到實證就被人捉來了……
正懊惱間,有仆役送來了吃食,說是給他的晚餐。餓了一天的蕭靖怕對方下毒,但反過來一琢磨人家要真想毒死他,隨便找兩個壯漢掰開嘴往里塞毒藥就是了,又何必這么假模假式?
于是,他很光棍的把東西都吃了。飯菜有酒有肉的還算不錯,比起給囚犯吃的牢飯,這頓飯倒更像是待客的。
蕭靖有點糊涂了。
要殺便殺,這么好吃好喝地供著算怎么回事?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決定不想這么多了。吃完飯他一抹嘴倒頭就睡,反正老子跑不出去,你們愛咋咋地吧。
因為這些天太過疲勞,他這一睡就到了半夜。子時時分,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緩步走了進來。
看守喚起了蕭靖。頗有幾分起床氣的蕭大社長側目瞪著他,似笑非笑地道“嘖嘖,原來閣下會說話???”
才進屋的男人忽然哈哈大笑道“公子在這里住得可舒心么?山野小村沒什么好去處,若有服侍不周的地方,還請公子多多包涵。鄙人姓王,如公子不棄,喚我一聲王管事就是?!?
蕭靖這才下地行禮道“幸會,幸會。敢問王管事,蕭某可是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嗎?在下于山中遇襲,一醒來就被關在這里,想出門也出不去,不知是什么意思?”
王管事呵呵笑道“公子勿惱。我家主人不忍見您在這高灤縣奔波忙碌、每日風餐露宿的,這才出此下策,讓您在這安靜的所在好生休養幾日???,其實鄙人此來亦非是要擾人清夢,而是主人聽聞公子已在此安居,差我送來美姬兩人侍奉枕席,還望笑納。”
說著,他向一旁閃開了幾步,兩個姿容上佳的妙齡女子進了房間,翩翩然福了福身子。
蕭靖然不為所動,淡淡地道“你家主人的好意蕭某心領了,只不過我并非是來休沐的,更不是來尋歡作樂的。睡個覺而已,只要心中無愧,天當被、地當床一樣可以睡得踏實坦然,又何須別人來服侍?
實話實說了吧,蕭某沒什么時間在高灤縣耽擱。我這人從來就是直來直去,王管事有話不妨也明著說出來,這樣大家都省事。敢問,你主人可是姓方么?”
王管事眸光一閃。他揮了揮手,兩個女子轉身出了房間。又盯著蕭靖看了一會,他開口嘆道“聽聞蕭公子在京城的兩位夫人乃是天姿國色,看來此言非虛,也難怪您看不上我們這小地方的女子。至于鄙人的主人……請公子先說說,為何會有此一問?”
這就是把話說開了。既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