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會好受些。”
邵寧掙扎良久,能做出的回應也不過是一聲嘆息。
好不容易哄好了邵寧,蕭靖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與袁家分出勝負后他就說過,鏡報并不怕競爭者占領市場,甚至還會故意讓出一部分市場給后來者。
不管怎么說,小潘也是自己的嫡系。他知道報社是什么,知道報紙采編的部流程,知道如何把握時機制造話題,甚至對報紙的商業運作也有了些粗淺的認識,還在潛移默化間從蕭靖那里傳承了一點點新聞理想。
這樣的人能甩開京城那些只憑著一腔熱血和標題黨精神做小報的人無數條街——雖然小潘也曾是他們之中的一員,但他早已脫胎換骨了。
這樣的種子撒出去得越多,大瑞的新聞媒體就越有機會跨越千年的鴻溝,直接演變成一個高度興旺發達和規范的行業。
實話實說,他甚至有過忽悠邵寧讓他出去辦個報社的念頭,只是一直沒有付諸實踐而已。
如今潘飛宇的叛出算是圓了他的一個心愿,只是這事還有不少的缺憾。
小潘只能說小有積蓄,那點家底怎么鼓搗出一個報社來?難道從社長到采編都是他自己?顯然不可能。
結論就是有人在背后資助他。
蕭靖并不知道那人是誰,他只希望資助潘飛宇的不是什么用心不純的人。
任何一個能在這個時代靠自己的力量搞出一份小報的人都是很不簡單的,這至少說明他有野心、膽子大、有行動力。只要有適當的土壤,一飛沖天并不是夢想。
小潘這個人并不壞,但不得不說,他的功利心實在太重了。
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潘飛宇就是個可以任人拿捏的傀儡。蕭靖希望他能取得成功,但絕不想看到一個已經掌握了部分新聞要訣的人誤入歧途。
想到這里,蕭靖自嘲地笑了說好的人各有志,這事又怎么輪得到他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