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惟恐自家大人咳出個好歹來。
過了半天,嚴大人才算喘勻了氣。他緩緩張開嘴,艱難地道“本官怕是不能去見胡人的大汗了。如今,田大人也不在……看來,只能讓葛大人出馬了。他曾是禮部的員外郎,辦事素來妥帖,之前當送婚使時又曾到過北胡,熟知這里的人情世故。論以前的官職,他也是這里除了本官和田大人之外最高的……”
還沒說幾句,他的眉頭又痛苦地扭成了一團,似乎是被病痛折磨得非常難受。孫將軍見狀只能告退,上官已給了指示,他能做的只有遵照執行。
出乎他意料的是,臨危受命的葛大人并沒有害怕和推辭。他正了正衣冠,坦然道“既然嚴大人吩咐了,下官責無旁貸,這就去走上一遭?!?
另一邊,剛才看起來還要死要活的嚴大人已氣色如常地坐直了身子。有仆役過來幫他梳洗,沒過多久,那張原本很是蠟黃的臉便恢復了常態。
接過下人遞來的粥碗,他忽然笑了,笑得很是深邃……
關于會談早有規定,任何與大汗的交涉都要有書吏在場,偏巧不巧,蕭靖正式的名頭就是葛大人的文書,記錄一路的情況并撰寫新聞只是他的工作之一。
換句話說,蕭靖必須隨著上司去見陸沖!
從喧嘩開始的一刻起,他就知道事情不太妙。等到葛大人出現在營帳前,他終于確定今晚避無可避的要直面陸沖了。
擠在這里住著的都是夏家的人。見葛大人緩步走來,一些人悄悄把兵刃藏在了被子下面,眾人還一起把蕭靖圍在了中間,用身體擋住了他。
“蕭靖可還在么?隨本官走一趟吧?!?
葛大人氣定神閑地說出了這句話,說話時目光在帳篷某處若有若無地瞟了一下“要去見大汗,你需得莊重些,切不可緊張踟躕,明白嗎?”
角落里早已準備妥當的夏軒當即就要應聲。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來草原為的不就是這一刻么?
誰知,在他站起來的前一刻,有個人猛地起身道“好的,大人?!?
是蕭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