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演員沒有生命危險。
葛大人才是以生命維護國家的體面和尊嚴。很多南朝人其實都不缺乏熱血和風骨,所謂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只有真的刀斧加身了,一些沉睡在人們內心最深處的東西才會被喚醒。
他這么做或許有夏家的因素,但蕭靖卻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從今時今日起,葛大人脫胎換骨了!
想到這里,蕭靖跟上了葛大人的腳步。與此同時,他還沒忘了對每一個持刀的武士報以微笑。
鋼刀最終也沒有落下來。
汗帳是分內外兩層的。外面的親衛在兩人身上摸索了許久才放他們進去,連蕭靖帶來的筆墨紙硯都差點被收走。
簾子掀開,里面一片燈火通明,那光芒比起外面簡直可以用耀眼來形容。
蕭靖的雙眼稍稍適應了一下這里的亮度,才緩緩地將焦點聚集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陸沖!
他的變化不可謂不大。比起之前那個光鮮的俊美青年,如今的他老成了很多,不僅蓄了髭須,還穿上了與年齡明顯不相稱的貴人服飾。即便端坐著不動,他都散發著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威勢。
他已經是這個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了!
蕭靖還在發感慨,葛大人卻忽然輕輕地捅了他一下?;剡^神來的他心領神會地向陸沖行了禮,作為大瑞的人,必要的禮數還是不能缺少的。
除了衛士,包括忽乞力在內的旁人都退下去了。兩人肅立了半晌,陸沖才稍稍抬起眼皮看了看,似笑非笑地道“原來都是熟人。草原一別已近兩年,蕭兄很是讓人惦念。今日看到蕭兄風采依舊,本汗心中甚是快慰啊?!?
他直接無視了名義上的話事人葛大人,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蕭靖說的。
蕭靖笑著拱拱手,道“之前與大汗有幾面之緣,蕭某甚是榮幸。看到大汗英武不凡更勝往昔,在下也欣慰得很。當初聽聞草原之主是您的時候,為感念故人的恩義,蕭某還舉杯面北相和來著。”
兩人都把話說得意味深長,汗帳里的氣溫不知不覺間就降低了不少。
不多時,陸沖又一次抬起了頭,目光如電“有人向汗帳偷挖地道的事,尊使可以給個解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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