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敵。
此外,北方糜爛后陸沖還裹挾了為數不少的大瑞地方軍隊,將之作為仆從軍和炮灰使用。這類人大都受過軍事訓練,被逼迫著上了前線后也能發揮一些作用。
如此一來,蕭靖不得不提高警惕。
城頭上的他認真審視著下面的各色面孔,過了半晌才大笑道“大汗有心了,只是您的好意我實在無福消受。蕭某就是庸人一個,也沒有什么驚天動地的才華,但一點點骨氣還是有的。您熟讀漢家典籍,可還記得耿恭、張巡否?
再者,就算蕭某愿意茍且偷生,這滿城的百姓又該何去何從?大汗‘不赦一人’、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的‘威名’早已傳遍了大江南北,天下還有誰人不知?卑躬屈膝獨自求活再眼睜睜地看著您血洗興陽縣,我做不到!
若大汗有意取蕭某的項上人頭,盡管來取便是,又何必惺惺作態地說些假仁假義的話?我的命不比任何人金貴,大不了便身死殉城,再怎么也好過遺臭萬年吧?
至于大瑞的事,就更不勞大汗操心了。北胡的歷代先人曾無數次南下,就算能占得一時的便宜,最后也總會灰溜溜地退回草原去。此乃天道也,您若不信,大可一試,且看最后敗亡的到底是誰!”
……
同一時刻。
興陽縣唇槍舌劍的很是熱鬧,浦化鎮卻一如既往的安靜。
剛剛完事的邵寧伸著懶腰走出了院門。這些天他需要分擔一部分蕭靖的工作,是以忙得連家都不能回;今日好不容易做完了手頭的東西、終于可以回去歇歇了,他的心情一下就來了個陰轉晴,甚至一邊走一邊還哼起了小曲。
蕭靖在的時候,他恨不得這人趕緊消失,免得自己被指使著干這干那;蕭靖不在的時候,他卻又有些想念這位兄弟。
雖然嘴上不說,但他的心里總是默默地記掛著,生怕那貨在前線出了什么狀況。
多么復雜的感情啊。
邵寧搖頭晃腦地走在路上,眼看著離家沒有多遠了。
突然間,他的身后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一道冰冷的鐵鎖套住了他的身子。
迎面又不知從哪里跳出了幾個差人。為首的一個注視著他,冷聲道“你是邵寧吧?跟我們走一趟,你的案子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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