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會有容不得你的那一天!”
潘飛宇先是一愣,而后大叫一聲,繼而上半身癱軟在了桌子上。
很快,他又從椅子上彈起,聲嘶力竭地吼道“還不是你做的好事!若不是你騙走宛兒,我又何須靠出走來證明自己,又何須心心念念的要混出個模樣來……我就是不想被她瞧不起!”
“宛兒從來不曾瞧不起你。”蕭靖打斷了他的話,鄭重地道“你知道嗎,我對你發脾氣的那幾次,宛兒都曾來找我給你求情,說小潘哥哥已經知道錯了,他會改的,讓我別生氣了……宛兒哪里瞧不起你了?倒是你走后,她聽聞了你做下的那些事情后對你愈發失望,近幾年都沒有再提起你的名字了。”
潘飛宇雙目赤紅,疾聲道“她當時年幼無知,哪里識得人心,又怎知誰對她好?若她愿意好好待我、與我結成眷侶,我又何至淪落到今日這般地步?”
蕭靖無奈地擠了擠嘴角,已不再去掩飾眼中的鄙夷之意。
“我便替你說了吧。千錯萬錯,要么就是天意難違,要么就都是別人的錯,你潘飛宇是絕對不會犯錯的。”
他苦笑一聲,不無自嘲地道“很久以前就有人跟我說過,用人要德才兼備、德在才先,可我總覺得無論君子還是小人,只要放到讓他能發揮才能的位置便是好的……看來,這也是我的疏忽。”
恰在此時,出去采買的人送來了酒菜。待酒菜擺好,蕭靖給自己斟了杯酒,又舉杯對著潘飛宇一飲而盡,道“飲過這杯酒,你我今生的緣分就算了結。你且安心吃喝吧,陛下的旨意估計就快要到了。”
潘飛宇霍然站起,用顫抖的聲音道“邵寧要殺我?”
他原本以為念舊的邵寧會留下自己的性命,最多也就是把人幽禁起來,沒想到聽到的竟是可怖的噩耗。
“你們不能這樣!”他歇斯底里地大喊著“我曾是你們的兄弟啊,現在的我不過是個螻蟻,已經掀不起任何風浪了,看在多年的交情上,留我一條賤命吧……”
“那么,我有一個問題。”蕭靖淡淡地問道“誰來還鷹嘴澗里的幾百條冤魂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