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太皇太妃,據說他們什么事也沒有。”張福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姬百洌的反應。
“不可能!哀家親眼所見,還被古依兒嚇暈,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若是假的,那哀家為何會躺在這里?”隋媖貞很是篤定自己親眼目睹的事。
因為心中篤定,所以情緒顯得極其激憤,連嗓音都變得尖銳起來,蒼白的臉上神色都露出了一絲絲猙獰。
可以說她這副模樣很是嚇人。
完沒有了平日里高貴的儀態,就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
“夠了!”姬百洌冷著臉怒喝,看她的眼神既憤怒又難以置信,“母妃,難道你就如此希望依兒出事嗎?兒臣再明明確確的告訴你,她是兒臣的妻子,你的兒媳,你若再如此口不擇言的詛咒她,兒臣明日就送你回行宮!”
隋媖貞死死的瞪著勃然大怒的他,一半是被他身上的怒氣所震,一半是被他威脅的話所嚇到。
張福都顧不上擦頭上的冷汗,好聲好語的勸道,“太皇太妃,您就別說了。您身子要緊,還是多休息吧。”
可隋媖貞還是瞪著兒子,火氣歇了不少,但始終是不甘心。
“難道是他們在戲耍哀家?”這是她冷靜之后得出的結論。
“依兒傷重,連起居都要人服侍,如何戲耍你?我看是你心中對她有怨,以至于神志不清才有如此臆想!”姬百洌咬著牙,嗓音冷如冰刺。
“哀家沒有!哀家是親眼所見!”見他始終不信自己,還反指她有病,隋媖貞又忍不住激動,厲聲低吼起來。
“你沒有?那你可記得你的身份?”姬百洌轉身指著屋子里顫顫驚驚的丫鬟和太監,“你問問他們,你現在這副模樣像什么?不是神志不清,如何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那種妖言惑眾的話來?不是神志不清,如何能詛咒芙蓉居的人?他們與你有何冤,你竟枉顧自己高貴的身份去詛咒他們?你可知道,如此的你會讓天下多少人笑話?”
他一句句的話如厲害的針芒扎向隋媖貞,讓她氣得渾身直顫,可偏偏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兒臣看你是病得不輕!”姬百洌忍無可忍般斥道,“若母妃真有病,就該好好醫治!四方諸侯已在來京的路上,在兒臣面前丟臉不算什么,要是在各諸侯面前丟臉,我看你拿什么向他們解釋!”
語畢,他冷著臉轉身,朝屋中的丫鬟和太監下令,“從今日起,太皇太妃出府必須征得本王同意,否則本王對你們定斬不饒!”
然后,他怒甩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懿祥院。
隋媖貞在他離開之后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禁足了。
氣得她心口隱痛,徹底失去了理智,破口大罵,“該死的逆子!你這是要反了不成?!哀家可是你母妃!”
然而姬百洌已經離開,根本沒人回應她。
屋中的丫鬟和奴才們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就連張福都不敢說話了,低著頭偷偷擦著腦門上的冷汗。
不止太皇太妃清楚,他們一樣很清楚,太皇太妃這一次是被古依兒戲耍了。
然而,除了他們,沒有外人能幫他們作證。
就算他們指責古依兒和芙蓉居的人裝神弄鬼嚇唬他們,別人也不一定會信。
這一次,太皇太妃不但沒有得逞,反而把自己弄得下不來臺……
姬百洌離開不久,門外就傳來高呼聲——
“皇上駕到!”
本就在盛怒中的隋媖貞一聽,差點氣傷肺嘔吐鮮血。
姬寧昶背著小手直接進了她臥房。
護駕的章亮就在門外候著,身著鎧甲,腰攜金鞘寶劍,威風凜凜又不失冷肅。
隋媖貞身旁做事的人看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別的官員他們還可以仗著太皇太妃使使威風,可這章亮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