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究竟發生何事了?你能向奴婢說清楚嗎?你到底要救誰啊?還有這根紅線,那后山腳下又不是亂墳崗,你怎么讓我拿著紅線去?”杜青緣從手腕上取下紅線遞給他,一頭霧水,怎么都看不明白他吩咐自己做的事。
“沈太傅這是要救我嗎?”
隨著房門被推開,一道含著笑意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
看著毫無征兆出現的人兒,沈衍的臉色瞬間白如石蠟,一雙眸子充滿恐懼,好比見到鬼魅出現般,“你……”
杜青緣驚訝不已,“王妃,你怎么來了?”
因為沈衍回來后只字未提,她也沒機會與其他人接觸,所以她還不知道古依兒失蹤的事。
“青緣,我找太傅有些事,你能出去一下嗎?”古依兒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是。”杜青緣愣了一下,隨即恭敬的應道。
目送她走出書房,古依兒關了房門。
在面對書桌后那臉色蒼白的男人,她神色是從來沒有過的冷冽。
若是眼睛能殺人,她真恨不得殺了這個不忠不義之人!
nu!”
“你?!”聽著她嘴里發出的聲音,沈衍眸孔更加放大,高大的身子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怎么,很意外嗎?那我就告訴你吧,我不僅會說英文,我還會寫英文。那封綁架信就是我寫的,故意留下來給奸細看的。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意外的失蹤,那個奸細一定會很驚訝,也一定會去那個地方求證的。能去那個地方,就說明此人看懂了信上的內容,那他就是奸細無疑了。”古依兒嚼著冷笑主動向他說明這一切都是她布下的險境。
“呵!”沈衍額頭上是細密的冷汗,可聽她說完以后卻突然輕笑起來,“難怪我堂兄一次又一次的說不要小看了你,也難怪王爺會視你如珍寶,你確實與眾不同。”
“你少給我打岔!我古依兒向來認事不認人,收起你這些溜須拍馬的套路!”對他的贊揚,古依兒絲毫不領情。
“呵呵……”沈衍不怒反笑。
若不是他一頭冷汗還未拭去,乍一看還以為他心情愉悅的在與人談笑風生呢。
而他也坐回了大椅上,用那雙迷人的眼眸戲謔般的看著古依兒。
“你既然知道了,為何還敢獨自前來?”
古依兒死死的盯著他,不是覺得他恐怖,而是替許多人感到心寒。
當然,她也不會怕他,因為她已經讓小丁去通知姬百洌了……
就算他們會深受打擊,可是該面對始終要面對,要解決的始終要解決!
“怎么不說話了?”迎著她憎恨的神色,沈衍輕挑起眉梢,笑得如同妖孽化身。
“兩個月前,王爺在書房收到密信要他去怡豐縣,那封信是你送出去的,對吧?”雖然已經撕開了他奸細的真面目,但有些事她還想確認一番。
“沒錯,是我送的。”沈衍突然收起笑,眸光直直的盯著桌上的書冊,放在桌上的雙手不知為何捏成了拳頭。
“那個要殺王爺的蒙面高手是你吧?”
“是。”
“在苗嶺村我被人掠去,在石洞中我聽到他們的談話,說是‘要等他來’,那個‘他’是你,對嗎?”
“對。”
“安渠縣客棧遇襲,是你報的信,對吧?”
“沒錯。”
問到這,古依兒已經忍無可忍,咬牙怒道,“沈衍!你還是個人嗎?王爺和皇上如此信任你,可你卻勾結亂賊圖謀不軌,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你知不知道皇上有多在乎你,從來都是‘太傅’長‘太傅’短的,把你當他的親人一樣,可你竟如此背叛他,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堂堂的太傅你不做,要去做侵略者的走狗,你腦子里裝的是屎嗎?”
一想到那對叔侄即將承受的打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