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家,張鐵匠平日里都跟誰來往較近?”
“這個……”老頭看她的眼神突然認真起來。
然而,面前的女子模樣姣美,態度也溫和有禮,也看不出什么惡意。
打量了片刻,他搖頭道,“張鐵匠平日里不常與人來往,只是他那個兒子九兒喜歡在外面玩,街坊鄰里對九兒更熟悉。”
“哦。”古依兒失望起來。老人打量她的時候,她也在打量他,確定他不像敷衍人以后,她隨即笑了笑,“多謝老人家了,那我在附近轉轉晚些時候再來看看,說不定張鐵匠晚點就會回來呢。”
老頭點了點頭,目送她走出鋪子。
姬百洌在外面等她,看到她出來時所帶的神色,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待她走近,他低沉道,“我已讓梁寬從后院進去查探了。”
“洌,我看這事不太妙。鄰里說張鐵匠和九兒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而且不知道去了哪里。”
古依兒剛說完,楊寬就從側面的巷子里鉆出來。
夫妻倆同時朝他看去,只聽他稟道,“王爺、王妃,屬下已經進張鐵匠家查看過,沒有搬家的跡象,那對父子的衣物都還在,不像是外出的樣子。”
夫妻倆都沉了臉。
離開好幾日,可衣服都還在,那說明他們根本沒有出門的打算。
那無緣無故的沒人影,肯定的反常的。
“你帶人暗中監視,本王與王妃去一趟沈府。”姬百洌冷聲交代起來。
“是。”楊寬應聲后又潛入巷子里。
古依兒朝那緊閉的鐵匠鋪大門看了看。
這是一間老舊的鋪子,看得出來有些年頭的。
而這里只住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孩子,想來他們的條件不是很好。
去沈府之前,她又向別的街坊打聽張鐵匠的情況。
據說這對父子是三年前搬來這里的,一直靠張鐵匠打鐵為生,至于九兒的娘,沒有人見過,也從來沒聽張鐵匠提過。而張鐵匠性子沉悶木訥,平日里鮮少與街坊鄰里來往,大家最熟悉的還是張鐵匠的兒子九兒。小家伙在附近是出了名的頑童,雖然平日里喜歡搗蛋,但大家看在他們父子相依為命的份上倒也沒與他計較過什么。
隨后他們去了沈府。
沈衍已經養了好幾日傷,他們去的時候他還臥床不起。
不過聽聞張鐵匠和九兒莫名失蹤后,他不敢置信的打挺坐起。
“你們沒開玩笑?!”
“這種事能開玩笑嗎?”古依兒沒好氣的道,“他們父子無故失蹤,這說明什么?”
“難道你們認為他們父子失蹤與我有關?”沈衍剛剛還一副虛弱得要死的模樣,此刻滿臉怒火。
“不管怎樣,你洗脫不了嫌疑。九兒是你找的,紅桃一出事他們父子就沒影了,你說難道我們不該找你嗎?”
“荒謬!若我真想害人,我還用去找人嗎?找了人還讓他們失蹤,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沈衍激動得低吼起來。
杜青緣在一旁聽著,也是緊張又著急,“王爺、王妃,這擺明是有人想陷害太傅,你們一定明鑒啊!太傅把九兒找來的時候我也在旁邊,雖然我那時并不知盒子里裝的是什么,可是我聽見太傅與九兒的談話,太傅只是讓九兒去昭陵王府送東西,還讓九兒送完之后回來領賞。”
古依兒對她笑了笑,“這么明顯的栽贓我們哪能看不出來?只是此事細思極恐,我們也一籌莫展,所以來這里問問太傅的意思。”
聞言,杜青緣這才替沈衍松了口氣。
而沈衍臉色也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想到什么,他突然鎖緊濃眉反問道,“那隴陽呢?不是說細查他的底細嗎,有何發現?”
“龐飛已經去查過了,他沒問題。”古依兒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