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兇殺案,使得金陵府衙仿佛蒙上了一層陰影。大家伙兒心里都不大痛快,連玩鬧的心思都沒了。再加上柳暢特意吩咐,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所以眾人的神情都有些懨懨的。
宋連成幫忙看著府衙,見大家伙沒什么興致,便寬慰道“別氣餒,等柳大人回來,自有你們忙活的。”
“宋將軍,這案子過去兩天了,那個兇手一點兒蹤影都沒有,好像不存在似的。還有那個白云客棧,說實話,我從小在金陵長大,竟然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客棧。”一旁,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輕嘆言道。
此人是金陵府衙的捕頭柳江,他乃是柳暢的堂侄,很年輕,卻是個有真本事的,武功好,腦子也靈光。
聞言,宋連成皺了皺眉頭,“這白云客棧不是先前就存在的?”
柳江點點頭,“我記得幾個月前,那一處還是個私人宅院,主人家姓丁,家中僅有一個兒子,叫丁錦。丁錦與我差不多大,是個進士。”
說著,柳江忽然有些納悶,聽說丁家是圖那宅子偏遠清凈,適合丁錦讀書才特意買下的。這丁錦才中了個進士,怎么就搬走了?難道學孟母三遷?
宋連成見柳江神情有些異樣,便問“怎么了?”
柳江搖搖頭,“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些無關緊要的。對了宋將軍,那白云客棧明顯詭異,難道我們不能上門去查查么?”
宋連成凝眉想了想,“白云客棧自然是要去查的,但是那地方不簡單,所以柳大人才讓你們稍安勿躁,一切等他們再說。好了,你們都回去歇個午覺,柳大人應當也快回來了。”
柳江和一邊幾個捕快站起了身,正準備回后院歇一歇,忽然間前邊大堂忽然傳進來一個老漢。
“官老爺,官老爺,救命啊!出大事兒了!”
那老漢一臉的血跡,神情慌張無措,嘴里一直喊著“官老爺救命啊,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啊!”
柳江一把扶住老漢,“老人家,發生什么事兒了?您慢些說。”
老漢勉強定了定神,抓住柳江手臂的手卻還是顫顫悠悠的,他渾濁的眼眸中透著恐懼,“秦淮,秦淮河畔,有人殺人了。好,好多人,好多血。”
眾人聞言,神情均是大駭,“您說的可是真的?”
老漢重重地點頭,“就在方才,忽然冒出來一批惡徒,沖進各家,什么話都不說就要殺人。幸好有好些個英雄好漢出面保護我們老百姓,否則,否則我們都必死無疑。我是偷偷跑出來的報信兒的,官老爺,快,您快派人去,不然就來不及了!秦淮河畔現在,已經被那些惡徒給包圍了。”
宋連成的臉色沉了又沉,大手一揮,不知從何處就冒出來一個黑色身影。
他沉聲道“喬影,召集兵馬,去秦淮河畔救人。”
黑衣人沒說話,只一點頭,旋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連成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總覺得今日他們圍攻秦淮河畔,只是個開始。
柳江差人安置老漢,而后一臉凝重地望向宋連成,“將軍,現在該怎么辦?”
宋連成思忖了片刻,方道“你帶著衙役去維持現場秩序,其他的,我們的人會辦妥。記住,不要與那些兇徒起正面沖突,你們抵不過的。”
柳江點點頭,轉頭吩咐道“秋白,你留在這里,等大人回來,把方才的事情告訴他。其他所有人,都跟我走。”
“是!”
所有衙役,除了年紀最小的秋白,所有人都趕去了秦淮河畔。
秦淮河畔亂做了一團,街面上像是被戰爭席卷過似的。被砸壞的攤鋪,緊閉的房門,四處逃竄的百姓,以及不幸身亡死狀凄慘的可憐人。
柳江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場面,濃重的血腥味讓他的胃翻江倒海,差一點兒就要嘔出來。
他勉強地壓了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