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羅軍士兵怎么會到云南城里來了”
呂小白看著前面遠處,那健步如飛的火羅大漢,心生疑竇。
適才他在酒館中,看著這家伙出手極為精準,招式簡練,有力,明顯就是個練家子。
好奇之下,呂小白便讓系統探測了一下他的實力信息,這名大漢叫做蒙察沖,沒有什么內功修為,只是一個打熬力氣,懂得外門拳腳的莽漢子罷了。
不過他所會的武功,卻都是火羅軍的正統路子,雖說這拳腳功夫在火羅不算什么絕密功夫,但是能夠練到像這蒙察沖一般,得了幾分精髓,頗具沙場煞氣,那就絕對不是尋常的火羅百姓了。
其實這幾年大乾和火羅休戰交好,就算是火羅軍士兵會到云南道境內來,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是莫名的,呂小白突然就聯想到了平南王遇刺一事,要說誰最希望殺掉平南王,那一定要屬火羅主戰派。
雖然下手的羅睺一脈,但萬一這是火羅和他們之間形成的某種默契協議呢?
一想到這里,呂小白突然間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所以他當機立斷,選擇跟蹤這蒙察沖,看看他到底打算去哪。
但見蒙察沖一路是橫沖直撞,甚至都沒有什么要遮掩路線,故弄玄虛的意思,完是按照既定的路線而去,只不過還會不時地回頭張望兩下,看看有沒有人跟蹤他。
不過這對于呂小白而言,也根本起不了作用,這要是還被他發現了,那真的一身武功都練到狗肚子里去了。
路線不復雜,蒙察沖走過四個巷道,來到了云南城一條不算熱鬧的街道,喚作慶祥街的地方,走到了街道偏后的一間小院前,他停了下來,故技重施地回頭張望幾下。
而呂小白則是站在另一側的一座樓閣頂上,借著飛檐斗拱遮掩身形,看的是一清二楚,只見蒙察沖直接走入其內,入了屋子。
呂小白立刻飛身而下,腳尖連點,悄然落地,似一陣輕風翩然,沒有發出絲毫動靜,他一個翻身,連衣衫都未曾揚起,便入了院子。
走近屋前,悄悄倚靠著墻壁,側耳傾聽,只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屋內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完沒有人在說話,若非他耳目靈敏,確實聽到屋內有人的呼吸聲,怕是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蒙察沖給扮豬吃虎了。
“奇怪,既然人在屋內,而且還不止一個人,怎么會半天都沒有人說話呢莫非,他們以文字或者手語的方式交流?”
呂小白心中暗自思量。
“只是如此一來,就根本無法弄明白屋內到底有些什么人,還有他們交談的內容了”
眼下正是白天,陽光正濃,他都不敢在窗戶前露頭,因為光線射入其中,但凡有人在窗外而過,身影必定被投入其中,便會驚動屋內之人。
萬一要是打草驚蛇,只怕這些家伙再換了地方,那就更加麻煩了,他現在都能肯定蒙察沖,以及他的同伴來這云南必然沒懷什么好心思。
若真的沒有什么圖謀,大可以放心大膽的交流,何必如此遮掩,無非不就是再提防隔墻有耳,聽去了他們的計劃打算么。
“既然沒辦法得知他們的計劃意圖,那就先搞清他們有多少人,是哪些人吧,總得有收獲。”
呂小白想了又想,也是沒辦法,他身形再起,又是悄無聲息地從屋子里竄出,隨即裝作若無其事地從另一間閣樓里走出,來到了面對著這間小院的一個小茶攤鋪子坐下。
茶攤鋪子沒幾個人,也就是一個佝僂老頭,賣著幾碗涼茶,做著點小生意,一碗涼茶不過一文錢,就這樣,攤子里也不過坐了三四個人。
賣茶老頭給呂小白上了一碗茶之后,也就繼續坐在先前的板凳上,有些無力地搖著蒲扇,閉目養神,很是沉默,而攤子里的茶客就算是聊天,聲音也都不大,整體氛圍極為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