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似得,目光看向張家眾人,過會兒,眼神中就有幾分難言的莫名古怪,隨即淡笑一聲,似蘊含著無盡的譏諷之意。
“如果是這幾位前來狀告呂大人,那李某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誰吃了虧,都想找回場子。
不過打了小的,找了老的來,怕是有點沒有志氣啊!”
“你!”
這句話一出,就連張清夜都有些忍受不了了,兩兄弟是臉色陰沉,難看至極。
而張嵐澤卻依舊平靜,目光根本沒有掠過這中年捕快,始終停留在厲皓白身上。
聽完其所說的話之后,他才終于緩緩說道。
“這是厲大人的意思?”
聞言,厲皓白一副完全不知道你再說什么的樣子,驚訝的很。
“張兄此話從何說起?”
“具體情況,不是已經由我這名手下告訴你們了么。
好像也沒有張兄所說的這么嚴重,還什么無視江湖規矩,肆意妄為,倒是依在下來看,您這兩位侄兒,可得好好管教了。
按照大乾律例,在鬧市斗毆,可是要打二十大板,關入牢內五日以作懲處。
不過看在張兄的面子上,這事就這么算了吧,日后還得好好管教,不要讓其走入歧途啊。”
這越說,張家人心頭就越不是滋味。
敢情到頭來,你不僅不治你手下插手他人家族內務一事,完全沒有追責的意思,甚至反過頭來,還想給我們一個破壞秩序,聚眾斗毆的罪名。
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也就只有這么荒唐了吧。
看著厲皓白這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張清夜兩兄弟恨不得沖上去咬他一塊肉下來。
不過相對于張家兩兄弟和其豪奴愈發陰沉的臉色,張嵐澤依舊是保持了平靜,面無波動,只是一對眸子中的猩紅之意,愈發明顯。
“我明白了。
不過有句話,我還想告訴厲大人。
你能護得了一時,又能護得了一世嗎?
人說到底,是我張家的人,哪怕不辭手段,我們也要把人帶回去。
這一點,希望厲大人能夠轉告給那位呂捕快。”
聽到他這般幾乎赤裸裸的威脅言辭,厲皓白是一副笑吟吟的神情,拿起手中依舊溫熱的茶水,慢條斯理地飲上一口,隨即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也有一句話,要送給張兄。
呂小白是我六扇門近年來最有天分的新人,就連青龍大人,都對他贊譽有加,前些日子都為其去天劍山鬧了一場。
所以,如果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話,怕是我六扇門又要因此有大動作咯。”
張嵐澤頓時瞳孔驟縮,眸子中的猩紅莫名消散了幾分,似乎陷入思忖,而厲皓白看到他的樣子,依舊笑著說道。
“所以,為了我們都能有一個安生日子,大家都安分點,這樣誰都好過,你說是不是啊。”
至始至終,他這番話都是笑著說出來的。
但是莫名地,哪怕是張清林都從他言語之中,感到了一絲令人心頭發寒的殺機,莫名背脊發涼,如芒在背。
而張嵐澤則是片刻之后,便回過神來,深深地看了厲皓白一眼,然后說道。
“厲大人所言不無道理,不過江湖規矩,哪怕六扇門份屬朝廷,但終究面對的是這方大乾武林,誰也不能破壞規矩,肆意妄為。
張某言盡于此,今日就此告辭,望來日還能有機會,和大人切磋武功。”
厲皓白則是無不可地點頭,隨即笑道。
“既然如此,厲某就不多留了,恕不遠送。”
“告辭。”
既然已經知道了厲皓白的態度,而且論及武功修為,張嵐澤也不是厲皓白的對手,那么再多留此地,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還不如干凈利落地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