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孟月秋!”
“呀!孟小六的三伯父!”這也是一位被熱議的人物,早早就中了舉,又有詩書名聲在外,卻是第一次參加會試。
“第三名,”那唱名的又喊了一聲,崔稚心念一動,豎著耳朵聽來,“魏銘!”
第三名,竟然是第三名!
崔稚拉住了魏銘,見他還是剛才那副模樣,好像名次和他沒什么關系,崔稚唯一能從他的呼吸中探知他好像略略松了口氣,“魏大人,你還真擔心自己不中呢?”
魏銘跟她點了點頭,“眼下這般很好。”
他說好,那便好吧,之前總拿第一,風頭太足,反而累的要命。崔稚說,“魏大人你開心就好,其實第三有名聲又被駕到最頂上,挺好的。”
誰想魏銘低頭看了她一眼,“這事,還不一定呢。”
他說完,拉著她回去了。崔稚跟在他身后目瞪口呆,還不一定?難道還跟邀酒大會的名次似得,一夜間陡然起變?這可是會試!
魏大人在人群里給她辟出一條擠出去的路,崔稚聽見他低聲道,“前兩名,都是張閣老的人。”
話音一落,崔稚明白了過來。一個是張閣老的長孫,另一個是孟月程的堂弟,這朝堂雖然你爭我搶,可講究一個制衡,這樣一來,還能制衡嗎?
果然張榜沒兩日,有一件事突然被爆了出來,說這次的主考廖一冠的老母親前些年病重,幸得一位妙手神醫救治,才得以保,這位神醫正是張閣老送去的。這次張閣老長孫張世斌被點了會元,是廖一冠報答張閣老呢!
突然有了這層含義在里面,張世斌這個會元就有些水分了,接著又陸續傳出來有副主考當時不推薦張世斌的文章,說過于圓滑,過于討巧,立意不堅。
這些都沒什么,可又過了一天,被關進大理寺的鄔琪,突然在堂審之時質問大理寺卿孟月程為什么過河拆橋,他竟然稱鄔家曾給孟月程送過大筆錢財,一邊說出了各類人證,另一邊暗指這筆錢過了孟月程的手,流向十分古怪,因為當時正值張閣老修建張氏祠堂,張氏大姓,修建祠堂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更更要緊的事,孟月程就是在此事之后,由張閣老舉薦上位大理寺卿。
有傳孟月程當堂朝鄔琪砸了驚堂木,鄔琪竟然被他一擊擊中了額頭,當堂暈死過去。
此事并那兩間關于會試榜單的傳聞,一下糾纏在了一起,掀起了軒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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