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回到了家中,只見何明遠(yuǎn)整個上半身沒一塊兒好肉,江仲遜坐在他的身邊正在給他上藥。
看到自家郎君被打成這個樣子,眼淚得就淌了下來,抱著他大哭起來。
“你哭什么?我又沒死!”何明遠(yuǎn)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群王八蛋竟然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她輕輕撫摸著他臉上的傷痕,雙眼中充滿了怒火。
“前幾日我還在張永年家風(fēng)光無限,今日便成了階下囚,受牢獄之災(zāi),聽著,明天你和張掌柜去一趟元家店,把店賣了吧!”
“嗯?!?
“閭懷仁答應(yīng)我三萬五千貫,一分都不要少!”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錢?”
“我不是惦記錢,我只是不想白白的挨這頓打。”
……
次日清晨,崔若萱相跟著張?jiān)獙毢透呦芍淼搅嗽业辏倯讶室呀?jīng)在門口恭候多時了。
而在店內(nèi)還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一男一女,她認(rèn)出來了,是元子修和張婉儀。
這是要親眼目睹整個復(fù)仇過程啊!
但談判的卻不是他們兩個,而是一個老頭,這老頭與其他人不同,別的商人身上從沒見過他這樣大的殺氣。
銳利的雙眼,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舉一動,寬厚中夾雜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見到崔若萱來了,元離并沒有迎上來,而是等著對方過來向自己行禮。
在閭懷仁的帶領(lǐng)下,崔若萱走到了元離身前,拱手道“崔某見過元東家!”
“崔娘子果然是女中豪杰啊!一介女流,親自赴會。”
“家有百口,主事一人,我家郎君不懂事,有什么冒犯元東家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娘子說什么呢?元某有些不明白??!”
好??!還在這兒裝糊涂呢?你不明白,你在這兒等著我做什么?
崔若萱笑道“明說吧!我要賣店?!?
“價格?”
“四萬?!?
“鄙店實(shí)在是一下子拿不出來這么多錢吶!三萬你看怎么樣?”
“最低三萬五?!?
“成交!來人,筆墨伺候!”
交易的過程十分簡單,三言兩語,便將幾萬貫的交易完成了,雙方都心照不宣,雖然談妥了,但明面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元離本想掩飾一下,但后來想了想,在自己店,好像沒什么必要,便按昨天閭掌柜在牢里談的那樣,三萬五,拿下張永年的所有門店,而張家何家的恩怨,也跟著這筆交易,煙消云散了。
“好了,錢,多會兒提?”
“閭掌柜,去崔娘子辦一下手續(xù)?!?
“是?!?
當(dāng)元子修把契約拿到手的那一刻,張婉儀跪在地上痛苦起來“爹,孩兒給您報仇了!”
元子修剛把張婉儀從地上扶起來,便被元離叫去了。
老頭喝了口茶,道“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了。”
“從這一次的交手你看出什么些什么來?”
元子修顯然有些抵觸,但金錢的力量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京兆府,長安縣,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衙門無不得給他老子的面子,他作為一個飽讀詩書的人,顯然不愿相信天子腳下的首善之地是副樣子,這與他所追求的圣人之道截然相反。
只見從他嘴里說出了幾個字有錢能使磨推鬼。
“哈哈哈!說得好,我能看的出來,你不想接受我的幫助,可現(xiàn)實(shí)就是這樣,你的那些大道,你的那些,那些空談,什么圣人,什么以天下為己任,但都是放屁,你沒有錢,你能讓京兆府和長安縣俯首聽命嗎?別說沒有,你就是錢少點(diǎn),你都打不垮這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