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身股這件事情,我看就這樣辦吧!讓利給所有人,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是為何家干,還是為自己干,我看了一下,明暄店上個月的收入是一千八百貫。”
“除去成本和稅收還有保護費等等,咱們差不多能留下一多半兒左右,也就是將近一千來貫,按照剛才咱們說的,每個大掌柜的身股是一股,二掌柜九厘,三掌柜八厘,每個伙計的身股是一厘。”
“我和老楊兩個大掌柜和五個分店掌柜,這是六股,六十二個伙計是六股二厘,加起來也就是十二股二厘的身股,咱們按每股一百貫來說,阿郎的銀股就是五十股,那么算下來,一厘的身股,在一個月后除去自己的收入,還能分到一千六百文的分紅,這可比他們每個月一貫錢的收入還要多啊!”
聽完何明遠的一番計算,老楊等人才明顯感覺到了身股的誘惑力,那像他這樣的大掌柜,一個月豈不是能分到十六貫的分紅?竟然能占到自己薪金的十分之三強,有這樣的東家,誰還不死心塌地?
而這也是何明遠想的,作為何家的大掌柜,他能從這里面偷取六十多貫的私房錢,那么一年下來,就是將近五百多貫。
金錢的味道!自由的氣息!
等有了錢,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就可以重新拾起被那個人踐踏的不像樣子的尊嚴,就可以重新做人,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去青樓了。
“那這身股能不能漲呢?”
楊朝先的話提醒了何明遠,對啊!身股當然可以漲,自己如果給自己漲成兩股,那么每年就有一千貫的私房錢……
何明遠整理了下激動的情緒,正色道“身股一定得漲,不過要看伙計的工作能力,這是咱們得一項獎勵機制,并不是慈善和福利,若是工作不力,那就將身股收回去,這樣一來,人人只會努力,而不會偷懶了。”
這下子,幾個掌柜不再反對了,因為這不僅代表員工的利益,還包括他們自己,生意做的越大,分紅會越多,就像何明遠說的那句話,這不是在給何家打工,而是在給自己打工。
所有人以一種看神仙的眼神看著他,沒有人能想出這種辦法,沒有人有這樣的胸懷,能夠和下面的員工共分利益,即便是將這件事說出來,許多商人也不會接受。
新事物的誕生,大多數人每每會投之以質疑的目光,而不是贊同,因為大多數人愿意維持現狀,而新事物將會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會把大多數人眼前的大好時局葬送,所以,多數人會跟隨著一小撮人將新事物埋葬。
但時間會檢驗一切,而且只有時間能夠檢驗一切。
……
在回去的路上,楊朝先一直想著身股的事情,感覺這個何明遠不像是掌柜,也不是家奴,自從自己進入何家店以來,管事情的大多是何明遠,而不是何若暄,好像何明遠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
可看他那么支持身股的樣子,又不像是何若暄的家人,更像個在何家牟利的牙郎。
當走到自家門前的時候,卻見一位老朋友已經恭候多時了。
“朝先,別來無恙啊!”
說話的正是陳家的老掌柜,已故陳老東家的家奴陳青。
“你怎么來了?”楊朝先明顯不是很歡迎這個老朋友。
“怎么,這么多年的交情,連一杯茶都討不到嗎?”
“請!”
……
二人坐在府里楊宅的亭子里,回憶著當年的崢嶸歲月。
“想當初,你我同心協力,輔佐阿郎,從一無所有,到萬貫家財啊!可惜,可惜。”
“是很可惜啊!”楊朝先聽了陳青的話,也感到十分悲愴,他愛陳家店,那就想是自己的孩子,一步步看著他壯大,但正因為愛的深,才會恨得強烈,一個為陳家工作了十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