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見了什么人了嗎?”
元子修看著懷著孩子的張婉儀,不想讓她的情緒有任何波動,敷衍了一句“啊?沒什么,一個雜碎而已。”
“沒事就好。”
雖然他是這么說的,但臉上的憂愁,卻未能消散,他自己心里明白,一心復仇的人,是沒那么好對付的。
想到這里,他趕緊叫停了馬車,說道“車夫,先送我去元家店。”
張婉儀問道“怎么了?怎么要回去?”
“沒什么,想起來一件事,要和閭大掌柜商量商量。”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張永年的死讓她對自己身邊這個男人倍加珍惜,元子修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依靠。
他安慰道“你不必多心,萬事有我呢!”
過了一會兒,元子修便在元家店下車了。
張婉儀隔著窗子對他說道“今天是你生辰,早些回來。”
元子修對她點了點頭,在這一刻,她是最幸福的。
回家的路上,她像往常一樣打開窗子,欣賞著街邊的景色,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身穿深綠色官服的年輕人,正吃完了羊雜,準備離去,人山人海中,二人的目光在這一刻聚焦在了一起。
她認出了何明遠,何明遠也認出了她。
何明遠沖她笑了笑,站在原地,雙手交叉,恭恭敬敬地給她行了個禮,但他的笑容仍舊是那樣的可惡,那樣的卑鄙。
張永年被氣死的一幕再次浮現在張婉儀的心頭,她的上手扒在窗口上,不自覺間,指甲竟然嵌入了進去,心頭的恨水化作眼淚,傾泄而下,當初她無能為力,現如今她也無能為力,深綠色官服就像何明遠的護身符,即便是財大氣粗的元家,這一次,也不敢動他分毫,她只能再次埋頭痛哭。
……
……
“何明遠竟然敢回來?咳咳咳!”閭懷仁放下了手中的算盤,說道“少郎君不必擔心,他不是咱們的對手。”
“可他身上穿了一身官服,故技重施,恐怕不足以應對吧?”元子修問。
“哦?官服?咳咳咳!”閭懷仁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憂慮,他喝了口水,緩了緩說道“那看來得先查查他的底細,我隨后去找一下宮里的高將軍,看看他怎么說,如果能辦了他,這次就直接辦掉,以免放虎歸山,遺患無窮,可他這次為什么會回來呢?他就那么有信心?”
聽到這里,元子修說道“他說遲早要把元家店收了,會不會是在嚇咱們?”
“這個還……咳咳咳!還不能確定,這小子是個硬手,咱們一定要警惕些。”
“閭掌柜,您的身體不要緊吧?”元子修擔心的問道。
“不要緊,不要緊,這兩天受了些風寒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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