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他用過地橫刀還插在何府的大門上,與整個宅院一起,向世人展示著何家的落魄,以及所遭受的恥辱。
“竟然沒人來???”何明遠(yuǎn)話語中透著一股子悲涼。
高仙芝無奈的說道“可能賣不出去了吧?”
“是??!何家,張家,一個接一個倒下,誰還有膽子住進(jìn)去呢?”
經(jīng)久不修導(dǎo)致門前雜草叢生,人去樓空使得整個建筑沒有一丁點的生氣,雜草,幽閣,塵土與蛛網(wǎng),誰能想到,這曾是首富之家呢?
“等著吧!等我翻身的那一天,我一定讓你重新煥發(fā)生機,我一定會讓何家重振門楣?!?
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崔府,這是他第二次來這里,上一次由于崔滌不在家,所以沒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崔九,幾天前倒是在金吾仗院里見過他,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想和自己扯上什么瓜葛。
院子很大,庭前種著幾棵枇杷樹,葉子也早已長成了琵琶模樣,這時,從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嚦獞虻穆曇簟?
穿過重重的院門,漸漸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伴隨著唱戲聲,還有人們的歡笑和叫好。
只見一名年輕男子,站在大堂中央,一邊打著拍子,一邊唱著,男男女女,列坐兩旁。
何明遠(yuǎn)詫異的問道“這是……個人演唱會?”
門子一向知道這位親戚腦子和行為都不大正常,所以根本沒搭理他,只是悄悄地走到了崔滌旁邊,說道“阿郎,何明遠(yuǎn)來了?!?
崔滌瞟了一眼立在庭下的何明遠(yuǎn),臉上露出些許的不耐煩,他對這個侄女婿沒有一點好感,甚至還勸過崔若萱,和這個人渣離婚,但自己的好心好意卻被拒絕了,這讓他感到十分不解,像何明遠(yuǎn)這種人,跟著他干嘛?就為他那一張臉嗎?
“他來做什么?”崔滌問道。
門子說“他說是來拜見阿郎的,還帶了不少的東西,我看了看,整整一車的熟綾子,看樣子有幾百匹?!?
一聽這話,崔滌的眼珠子登時就亮了,語氣隨即變得緩和起來“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懂事兒的,你去預(yù)備一下,讓他在偏房等我,告訴他,我過會兒就去?!?
何明遠(yuǎn)和高仙芝等了好半天,茶也是喝了一杯又一杯,崔滌仍然沒來。
高仙芝在房間里踱來踱去,時不時的發(fā)兩句牢騷。
何明遠(yuǎn)看他這副樣子,當(dāng)即笑了起來“你啊!缺乏定力,你得好好打磨打磨。”
“怎么打磨?”高仙芝他問到。
“我教你一套拳法吧!學(xué)會了可以修身養(yǎng)性,延年益壽?!?
“能打人嗎?”
“不能?!?
“那還學(xué)他做什么?還不如練我的相撲呢!”
何明遠(yuǎn)無奈地?fù)u了搖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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