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高仙芝問。
“被反賊堵在家門口逼的上吊了唄?”
“啊?那然后呢?”
何明遠聳了聳肩說道“然后?然后就沒然后了,國家覆亡,生靈涂炭,所以說,妥協也是一種策略,勾踐知道嗎?”
高仙芝說道“是不是替吳王嘗糞的那個?”
“嘖……你能不能關注點不要在吃屎上?我說的是他的故事。你記住了!忍得一時,待翻過身來,把他們一個個的都咬死,這才叫本事,尤其是咱們經商的,商場如戰場,主不以怒而興師,將不以慍而致戰,萬不可感情用事,還是那句話,不要臉才能賺到錢。”
“哦!那我就了然了,不過阿郎,勾踐是怎么忍著去替吳王嘗糞的呢?他就不嫌惡心嗎?”
“……仙芝啊,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
……
三月下旬的一場雨過后,整個長安城跟換裝似的,從南到北,綠意盎然,尤其是北邊,延綿十幾里,白色梨花,粉色桃花,黃綠色的棗花,都漸漸露出頭來。
“這里本是皇家的果林,就在一年前,陛下將太常寺里的倡優雜技挑選了出來,不再讓他們參與正規場合的演藝,而是另外設立了左右教坊司,又選了幾百名樂工,為皇帝梨園子弟,由圣人親自教授樂曲。”
崔滌一邊換衣服,一邊給何明遠講解著梨園的歷史,待換好了他對著何明遠說道“愣著干嘛?還不趕緊換上衣服?”
何明遠驚訝地問道“我也要去嗎?”
崔滌極其嫌棄地說道“這不廢話嗎?你現在得學著和圣人親近親近,憑你這副姿色,再學點馬球,唱唱歌,跳跳舞,這事兒就好辦多了,要不然我拉你來做什么?”
何明遠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個家伙,這話怎么聽著這么不得勁呢?雖說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可自己來到唐朝以后并沒有嘗試過打馬球,這可怎么辦?
他剛要向崔滌解釋,這時,從身后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將他打斷。
“喲!崔監,許久不見,您老近來可好?”
崔滌笑著罵到“元子修,你個小兔崽子,最近可是出風頭啊!你爹是有多遠躲多遠,恨不得鉆到地底下,也不讓別人看到他,你小子是臺前幕后整天轉悠,啊?”
“哎喲!我您還不知道,我這人就好動,尤其是騎馬!您說是不是?哈哈哈哈!”
二人大笑起來,這時,元子修注意到了何明遠,咳嗽了一聲說道“崔監,這是誰啊?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
何明遠立馬站了起來,說道“別來無恙啊!元兄。”
崔滌對他們二人的矛盾也略有耳聞,雖說元子修做的有些過分,但誰讓他們家大業大呢?何況元子修還主動拜宋王李成器的大妃為姐姐,攀上了一門硬親戚,他也不得不給這小子三分薄面。
崔滌思考了一下,馬上笑道“你們倆的事情我聽說了,恩恩怨怨的,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這樣,我家明遠吃個虧,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怎么樣?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非得……那樣呢?是不是?”
元子修一把摟住了何明遠的脖子,笑瞇瞇地說道“崔監誤會了,那事兒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我和他關系好著呢?是吧?明遠。”
何明遠咬牙切齒地盯著他,笑道“是啊!咱們倆這關系,生死之交啊!”
崔滌看著這兩個小子,有點看不透他們的關系,便不再摻和,說道“明遠,你快點換衣服,該上場了。”說完,翻身上馬,往球場中央走去。
元子修仍然摟著何明遠,問道“你也是來打馬球的?希望這次咱們明刀明槍的干一場!”
“樂意奉陪!”
元子修笑了笑,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