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里面,其中不乏看破塵世的得到高人,也不乏報國無門的有志之士。
無論是為了朝廷,還是為了學術,或者為了錢財,他們都帶著誠意撲面而來了。
當何明遠將自己的提議出來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寂。
沒有人,從來沒有人想過用蒸汽作為驅動動力。
孫聞輕輕捋著下巴上的胡須,問道“氣?氣能驅動機械運轉?”
只見另一旁的劉老道便把雙手提起,放在胸前,緩緩落下,同時吸氣吐納,最后將雙手一攤,搖頭道“我認為并不能。”
坐在他身邊的曹師傅看著他這副樣子當即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他娘的到底聽人家話沒,人家的是水汽!呼!看見沒?是這東西!你他娘的還傻不拉幾……”
當劉師傅開始專心運氣時,曹師傅漸漸閉上了嘴。
這一舉動甚至使得何明遠開始懷疑此人有什么別樣的本領。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孫大炮開口問道“聽你的意思是水汽是一種無形之力。”
“不錯。”何明遠頷首道。
只見他若有所思地站了起來,來到了大堂的那匹白絹之前,伸手道“筆墨。”
見孫老頭又有想法了,曹劉二位師傅也停止了打鬧,全神貫注地看著白絹。
何明遠親自磨墨,把毛筆遞在了他面前,有時候,并不是他給錢多少,實在是這份兒禮賢下士,讓這群老道不得不重新出山。
有幾個年紀輕輕的公侯世子有這份兒肚量?有這等遠見?
孫老頭提筆在白絹上作畫,一邊畫一邊道“爾等且看,之前咱們造的水力織布機,靠得是水流推動機械運轉,連帶織機,只要算好期間間隙,就能保持織布機穩定運作,適才如少監所,以水汽易水力,非吾輩所知,欲知其理,非眼見不能窮究!”
何明遠在旁邊道“額……那種水燒開,然后推動鍋蓋的情景你們應該見過吧?”
“哦!熬藥的時候確實如此,嘶~臥槽!我怎么沒想到水汽竟然有這種作用?”曹師傅似乎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但是還只是有些略懂,畢竟,他怎么能知道空氣也有稠密?
到這里,孫聞繼續在白絹上畫了起來,道“這么就明白了,水道,避高而走下,汽道,反其道而行之,然其二者皆不可見,隨遇而安,是故可因勢而利導,大體道理我倒是懂了,可是具體怎么利用我尚需思索。”
看到這里,何明遠笑道“這些東西咱也不懂,就交給你們幾位了!”
只見孫老頭擺了擺手,何明遠,韋君奇這些無關人員走了出去,把一干老家伙留在了里面,沒走幾步,就聽見里面穿出激烈的爭吵。
“唉!理科生的日常啊……”
到這里,他還真有點懷念當初上中學的感覺。
還記得當初有一個不善辯解的同學,因為一個問題被另一個碎嘴子逼得面紅耳赤的場景,想想都有趣。
可惜啊可惜,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鄭
早知道要穿越過來,就多學點東西了,要么帶點兒土豆紅薯什么的,也行啊!
哪里至于這么累?
看看人家隔壁的,哪個不是直接起飛,有幾個像自己這么一波三折的?
“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帥的緣故?連老都嫉妒了?”
他拔出刀來,借著明晃晃的刀身照了照,越發覺得自己英姿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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