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明遠一臉惆悵的樣子,韋君奇舔了舔嘴唇問道“君侯辦學(xué)為的是什么呢?”
“我還不是為了咱們織錦坊和軍械所,你想想看,我當初如果沒有那些個失意老儒們幫助,能有今?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把那些旁門左道拿出來,辦他一下,和太學(xué)對應(yīng)起來,他入仕,我入商,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被逮到,那些個大臣也沒話。”
聽完了他的,這位員外郎不住地點頭,感覺的有理,畢竟,他也是一個官場失意者。
要不是何明遠,他這個庫部書令史的吏,不知熬多長時間才能熬出頭來,才能像杜若弼一樣,坐上一個九品主事的位置?哪能像現(xiàn)在?官居六品員外郎。
這時,他抬起頭來問道“您和圣人關(guān)系不錯,為什么不直接建議在太學(xué)中增設(shè)冶金和機械這些學(xué)科呢?”
“他們肯定不讓!再了,我要的是修機械的工人,這讓那些老幫菜知道我把這些下賤的職業(yè)放進太學(xué),光那些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我!”
韋君奇再次點零頭,道“也是,那還是咱們自己辦吧!培養(yǎng)出來的這些人不僅可以做工匠,還可以提拔他們上位,成為咱們的羽翼。”
何明遠呷了口酒,笑道“這可是你自己的,我可是一心一意為了朝廷,從來就沒有過這種心思。”
韋君奇指著他罵道“人們都君侯輕薄浮浪,我看是老奸巨猾!您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劍走偏鋒?”
“我可不承認!”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何明遠對于眼前這個看穿了他把戲的人并不在意,不為別的,只因他是收益人。
那如果被揭發(fā)了怎么辦?這一點更沒有必要去擔(dān)心,因為皇帝的疑心,只會落到強大的人身上。
對于何明遠這個拔了爪牙,折了翅膀,窩在他袖子下面避寒避雨的貓咪,李隆基簡直找不到一絲可以需要防備的理由,又怎么會猜忌呢?
……
……
“你要辦學(xué)校?”
何明遠雞啄米似的點零頭。
李隆基雖然也像韋君奇一樣好奇,但是他顯然更相信何明遠的能力。
并且何明遠是個忠臣,這毋庸置疑,他做什么都是為了朝廷,為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在算學(xué),明經(jīng),詩賦之外,另開新科?”
何明遠再次點零頭。
“還要獨立于太學(xué)之外?為什么?”
何明遠笑嘻嘻地道“太學(xué)所選,都是國家棟梁之才,臣下辦的,不過是為了滿足織錦坊的需求,終究不登大雅之堂,臣下可不想去找罵。”
雖然他很想站在皇帝面前,義正言辭讓他知道作為一個近代國家應(yīng)有的各項職能,但是,他并沒有吃腦殘片。
“你辦學(xué)的原因就是為了養(yǎng)工匠?是不是……有點浪費?”
“圣人,咱們織錦坊,軍械所的東西,可都是那群人造出來的,沒有他們,以臣的本事,哪里能造出織布機來?又怎么……”
“你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朝政又不是我一個人了算。”
何明遠幾乎都要給李隆基跪下了,額……其實已經(jīng)跪下了。
(還真他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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