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以前,墨啟庸還會對張若塵產(chǎn)生一些敬畏之意,可是現(xiàn)在,墨啟庸一天天對張若塵失去了依賴,再加上,饒丹從中作梗,現(xiàn)在連他自己也越來越迷失,不知道對張若塵產(chǎn)生的是敬畏之意,還是懼怕之感。墨啟庸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抵觸張若塵,可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墨啟庸見局勢仿佛已經(jīng)拖出自己的控制范圍,他從張若塵眼中看見了前所未有的戾氣,仿佛這一次的張若塵真的像饒丹說的一樣,有著叛!國!之!意!
張若塵的到底有多厲害,墨啟庸自登基這十幾年來,從未見過他真正的武力。
墨啟庸被張若塵剛剛的眼神,嚇得心中咯噔一下,輕咽了一下口水,打著哈哈道,“咳,國師您多慮了。這次讓你娶了那烏壬次麥娜鳳,其實是悉心熟慮為你做的準備,我和皇妃娘娘商量過了,那突厥人生性狡猾,不知道送個郡主過來到底為了什么,你武功高強,還會法術,讓你去那突厥,豈不是對我們?nèi)缁⑻硪恚阋部梢哉莆盏酵回实那闆r啊。”
張若塵心中冷哼一聲果然是那妖女!
張若塵收起了眼中的狠戾,質(zhì)問道,“皇上,你登基這些年,可是知道否后宮不得參政?你可知道國師當駙馬是北央禁忌否?”
墨啟庸見張若塵根本不聽勸告,心中怒火中燒,但是又怕張若塵不再受控制而奮起反抗。
墨啟庸權衡再三,決定不再用饒丹說的那種偏激的方法,得重新想個辦法安穩(wěn)住張若塵。
墨啟庸的腦袋飛速的運轉(zhuǎn)一番,一息之間便有了辦法。
墨啟庸從龍椅上起身,慢悠悠的下了臺階,走了幾步便站定在了張若塵和郁城的中間。
郁城看著眼前這個越來越糊涂的皇帝,開始慢慢的質(zhì)疑起自己來,到底應不應該再繼續(xù)輔佐這樣的帝王,若是再這樣下去,北央遲早走向滅亡!
墨啟庸看著郁城欲言又止的模樣,還以為他還會說些什么,可自他站定在這里,郁城長吁了一口氣以外,便沒有其他的話說。
墨啟庸瞟了一眼郁城,見他不再言語,便看向了張若塵,隨便扯了一件事搪塞張若塵道,“國師,這件事,是我欠慮,既然你和丞相大人都勸我不要作此下策,乘圣旨才擬定還沒有公布,那就還有機會,我去問問捷兒他的看法吧。”
“對了,既然這件事延后了,那么你不在的這大半月的日子,你再去一趟南岳吧,那皇帝說是有事相商,書信也談不清楚,所以我希望你再去一趟南岳國,看看那老頭子打的是什么壞主意。”
墨啟庸還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郁城就覺得奇怪,這些天所有大臣來相勸,他都從來沒有聽過一句勸說,結(jié)果到頭來是想將張若塵支開。
墨啟庸剛剛說完話,還沒有等到張若塵回答,郁城便將話接了過去道,“皇上,微臣怎么這些日子從未聽說過南岳有過來信?”
這話,雖然是對著墨啟庸說的,但確也是提醒了張若塵。
“丞相,這是突厥信使送來親自交于我的手中,你不知道,很正常!”墨啟庸本就怵得慌,又怕被張若塵質(zhì)疑,便快速截了郁城的話。可在郁城看來,墨啟庸這皇帝當?shù)脹]有任何帝王之姿,毫無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