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書房內。
張若塵正在書案前做畫,畫里姑娘栩栩如生。他看著面無表情,實則心里不痛快得緊。心中思緒萬千,畫筆一扔,手一揮,桌上的畫便消失不見了,長吁了一口氣,便朝外面走去。
墨兆手里把著佩劍站在書房門口,遠遠的就看見福伯端著茶水朝這邊走過來,待福伯走近了,便叫了句“福伯?!?
“若塵在里面吧?”
“在的。”墨兆應了話,福伯便端著茶水去敲門,本想推門,可張若塵已經開門了。
福伯手一抖,差點將茶水給撒出去,還好張若塵眼疾手快,穩穩當當的將托盤給接住了。
張若塵疑惑的問“福伯,都快到午時了,您過來這里做什么?可有吃過飯了?”
福伯道“你昨日不是說要外出嗎,可今日一早你帶著瀟姑娘回來,赫公子、樾姑娘又氣沖沖的走了,你將自己關在這書房多時,所以,便想著來送些茶水。”
張若塵端著茶水,一邊聽福伯說話,一邊朝慢步朝著前廳方向而去,福伯也一直跟在身側,墨兆將房門一關,也跟了上去。
“塵兒,把茶水給我拿著吧?!?
福伯年事已高,愿意跟在張若塵身旁,已經不容易,張若塵又待福伯如親人,自是不愿“不用了,我來吧。”
長廊上,張若塵停了腳步“福伯,去吃飯吧?!?
這幾日張若塵情緒不穩,福伯說起話來,倒也小心翼翼“那塵兒想在前堂用膳還是回房?我見塵兒這些天臉色有些蒼白,廚房燉了藥膳,我再給你盛點?”
張若塵牽強的扯出一絲笑意,虛弱的他到也有了幾分溫和,他道“不用了,您自己去吃吧,耽擱一天了,我們該走了。快入夏了,您也去多給自己制些衣裳,府內上下還得靠您多留心?!?
張若塵說完話,便轉身離去,福伯想說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大街上喧囂繁鬧,叫賣聲此起彼伏,二人并肩而行,張若塵偏頭見墨兆一副有話想說的神情,便道“我看你憋一路了,有什么話就問吧?!?
猶豫再三,墨兆問道“主人,屬下不懂,你為何要用言語來中傷瀟姑娘?”
張若塵冷哼一聲,自嘲道“她?會受傷嗎?一個活了近萬年的人,你說她是不是已經鐵石心腸了?”
近萬年?她不也僅僅只有修煉了幾百年的道行嗎?墨兆心中疑惑。
“可屬下不懂?!?
張若塵道“不懂什么?”
“連個外人都看得出來,瀟姑娘就對你有意,而主人你更是幾次三番救她于水火,這些日子,屬下看得出來,你性子多變,可瀟姑娘沒錯,你為何如此?”
張若塵頓了頓,才緩緩的說道“我和她既然沒有結果,又何必剪不斷理還亂?!?
“屬下是不明白情愛之事,但卻懂得一個道理,如果兩個人互相心悅,卻有意躲之,這還沒有開始的東西便被斷得干凈,豈不是不公平?你說沒有結果,可卻連開始都沒有,談何結果?不努力一次,怎知沒有結果?”
張若塵道“哼,你什么時候也懂了這么些東西?!?
話一說出口,墨兆才反應過來,自己越矩了,心中一驚“屬下知錯!”
張若塵嘴角一勾,道“哪里錯了?逗你玩兒呢,別這么死板好不好。以后也別以屬下自居了,你!也有傲視蒼穹的資格!”張若塵看向周圍形形色色的老百姓“你看他們,你也有資格將來有一天讓他們對你俯首稱臣?!?
張若塵雖說得輕描淡寫一般,但墨兆心里早已經掀起了驚濤,終究還是要到這一步了
宮中
“姐姐真是好福氣,一來就得皇上青睞。”
“姐姐你宮中的寶貝都是外朝貢品嗎?”
“姐姐,若是以后妹妹出事了,可否找你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