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來求你,求你給他一個改過自新一個以功補過的機會??!”張嵐大哭道。
“溫經(jīng)理在這里,你們問他,這事我做不了主?!睏钊鹇燥@不耐煩,干脆說道。
換作其他人跪在他面前,或許他會心軟,但張嵐,抱歉,沒感覺。
這種人,壓根不值得同情。
張嵐看了看坐在副駕駛的溫哲,又把目光落回到楊瑞身上。
林棟同樣如此。
他猶豫了會,說道“溫經(jīng)理,聽你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控制不住的有些顫抖。
即便他在死死壓抑著,那雙眼睛也還是不由流露出了幾分灼熱。
“噢?”楊瑞忽然有了幾分興致,輕輕招了招手,“上車說,別堵著人家的路。”
“啊,好,好好,謝謝!”
林棟怔了怔,隨即大喜過望,急急忙忙彎腰扶張嵐,“媽,快起來,楊瑞叫我們上車了!”
張嵐同樣高興極了,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臨上車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子有些臟,剛才跪在地上沾了不少的灰,急忙彎腰拍干凈,這才飛快鉆進車里。
“楊瑞……”
張嵐一臉激動,想說什么,卻被楊瑞擺手打斷,“我們之間的事,早已成為過去,你說我們是路人,那就是路人,現(xiàn)在是我和你兒子之間的事,我也還沒打算原諒他,你不用跟我道謝,也別跟我道歉,我們是路人,你不欠我什么。”
張嵐啞口無言,曾經(jīng)自己種下的苦果,如今再苦,也得捏著鼻子往下咽。
世上要是有后悔藥,又哪來那么多引人共鳴的悲悲戚戚的詞曲呢?
“你說說吧,為什么會認定溫哲聽我的。”楊瑞看向了林棟,語氣不咸不淡地說道。
“我可以說嗎?”林棟有些忐忑。
都說三十而立,可又有幾個人在三十歲的時候能夠打拼出屬于自己的還算不錯的事業(yè)呢?
林棟能夠在這個年紀,在家里無法給予任何有力支持的條件下,單靠自己進入云瑞會所,并擠入中層領(lǐng)導(dǎo)的位置,足可見此人在職場上是有自己的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的。
他認為,職場最大的忌諱,就是千萬不要去對上司的行為或者決定作評論,即便是正面言論,也不要。
因為大多數(shù)上司在自己的下屬面前都有一種優(yōu)越感,你輕易去評論對方,無論把自己彰顯得有多么聰明機智,上司的心里都會不舒服。
你一個下屬,難不成比我這個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還厲害?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