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寒光泠泠的匕首…
沒理會匕首的來源,趕緊把皇帝扶了起來,放在了床上,交代了父親好生看管,自己先一步出去尋那遲遲未來的大夫了。
臨走的時候深深看了一眼江弋,他雖然還是面色蒼白,但人已經有了生氣,面上有些驚恐,手上是鮮艷的血色,滴滴答答地流在地上…
好在江弋病了這么多天,力氣早就大不如前,再加上他當時被皇帝抱著難以使力,所以皇帝并沒有太大危險。
“江弋!你為何意欲謀殺陛補石下!”王父顯然氣極了,胡子一撇一撇的,指著跪在地上的江弋罵道。
江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他自己親自下手的,無從辯白,只是跪在地上任人辱罵,心里一陣陣后怕。
如果當時再深點兒,陛下怕是…
想到這兒,他瞳孔一縮,狠狠打了自己兩個巴掌。
王父更生氣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別以為裝的一手好戲我就能放過你,說,你是誰的人?趙毅余孽還是南疆叛賊?”
“都不是,我只忠于陛下。”
“呸,我就沒見過你這么恩將仇報的,哦…你是不是因為江家老大的事懷恨在心…都跟你說了,那時江戈自己…”
王晟邦拽了拽父親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別說了,王父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太多了,冷哼一聲拂袖走了。
“王大人,我真的…”江弋又搖頭。“我真的不知道,那一瞬間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拿起匕首,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把匕首放在被褥下面…我真的…百口莫辯…百死莫辭…”
江弋垂首,重重地錘了兩下地。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已經封鎖了消息,只要今天晚上陛下能醒過來這件事就可以不被外人知道,如果沒有的話…怕是要召集那些長久不出來的閣老商議…”
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不過江弋一清二楚,又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都怪我…都怪我…好端端的,干嘛要信他的話,干嘛要讓陛下過來…”
“相信誰?”王晟邦捕捉到一個信息。
“那人…那人…”江弋猶豫。
“快說!到現在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王晟邦呵斥。
“是赫連門…當今門主,赫連邕…”
赫連邕…
大名鼎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