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渣街上。
老貓站起身,大咧咧的伸手說道“馬哥,給我整根煙?!?
“你管誰叫兄弟呢?我比你爸歲數(shù)都大吧?!”老馬挺無語。
“都是江湖兒女,必須叫一聲大哥才地道?!崩县堼b牙一笑“別扣,給我整一根?!?
老馬翻了翻白眼,低頭從褲兜里就掏出了烤煙型的香煙“我問你呢,啥時候能把大民和小二運作出來?”
老貓伸手一把搶過無包裝的煙盒,嬉皮笑臉的說道“咱現(xiàn)在都站一條線上了,這事兒能不給你辦嗎?”
“你把煙給我?!?
“別扣兒,你們進(jìn)貨出貨的時候接觸的人多,整煙好整……我們這一年都抽不到幾根烤煙。”老貓厚顏無恥的將一整盒煙揣進(jìn)兜里“謝謝了,大哥。”
“滾一邊去?!崩像R懶得搭理他,扭頭看向更靠譜的秦禹問道“人啥時候能出來?”
秦禹眨巴眨巴眼睛“兩個都出來不現(xiàn)實。”
老馬聞聲皺起了眉頭“小孩,你這就有點食言了吧?你找我的時候,咱可明說了,我?guī)兔?,但大民和小二你得幫我運作出來,現(xiàn)在怎么又說這話呢?”
“馬叔,咱都是實在人,有話我就明說了。”秦禹一臉憨厚相的看著老馬,唾沫橫飛的說道“你保齊麟,是想日后能重新找到他大哥的進(jìn)貨渠道,這一點我沒說錯吧?如果齊麟跟阿龍沒有這層關(guān)系,我即使給你跪下,你在土渣街也不會硬碰袁克吧?”
老馬聞聲沉默。
“你在這件事兒里,其實獲益不少了。以前你跟我家老李說不上話,但經(jīng)過這次事兒,咱們也算站在一塊了,對嗎?”秦禹笑著繼續(xù)補充道“都是成年人,咱們也不玩沒用的心眼。您家馬老二和大民身上的事兒,你自己最清楚。販藥五公斤就夠槍斃,而我抓他倆那天繳獲的贓物,最少得有一百公斤了吧?你心里也清楚,這個案子當(dāng)初是經(jīng)袁克手的,現(xiàn)在大家鬧掰了,你讓我從他手里把倆人都運作出來,那現(xiàn)實嗎?”
老馬聽到這話,表情有點上火,伸手想掏煙盒卻意識到,自己的煙已經(jīng)被老貓搶去了。
“來來,我這兒有電子煙?!崩县堎v兮兮的從兜里掏出了自己用過的煙桿,假模假式的遞給了老馬。
“滾!”
老馬罵了一句,看著秦禹又問“那你說,這事兒你能辦到什么程度?”
“事情我跟老李報告了,他意思是,犧牲一個把事兒全扛了,另外一個就能運作出來?!鼻赜淼吐暬貞?yīng)道“這案子好在到目前為止,馬老二和大民的嘴都很硬,沒有把事兒全撂了。不然你就是找誰,這事兒也辦不了,畢竟鐵證如山啊。”
“一點別的辦法都沒有了?”老馬又問。
“真沒有?!鼻赜頁u頭“而且你還得盡快選擇,因為我們現(xiàn)在跟袁克撕破臉了,如果事情弄完了,他把案子坐實了,到時候也不好辦。”
老馬是什么人物?
那是能在土渣街這種復(fù)雜地區(qū)掀起無邊風(fēng)浪的老炮,所以他的性格中沒有那么多的優(yōu)柔寡斷。當(dāng)秦禹把事情跟他闡述明白了之后,老馬只思考了不到兩分鐘,就話語果斷的說道“讓小二出來吧?!?
“行。”秦禹點頭應(yīng)道“我馬上提審一下他倆,拿話點一點他們?!?
“大民會判多久?”老馬又問“命能保住嗎?”
“夠嗆,五公斤的硬性指標(biāo)已經(jīng)超了,很難爭取無期判罰。”秦禹搖頭。
“不行,死了肯定不行?!崩像R搖頭“必須活著?!?
秦禹撓了撓鼻子,順著話茬說道“……如果是這種訴求的話,那可能就得花點本錢了?!?
老馬聽到這話一愣“啥本錢?”
“這時候咋又不明白了?你保命不得運作嗎?運作的話……那白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