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個黑瘦而又結(jié)實的年輕人。
“公子。”年輕人慌忙攙扶起白洛霆叫道。
白洛霆這時候才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看到來人是父親的貼身保鏢傲羽,定是父親派來監(jiān)視他的吧。這樣想著,他便怒氣沖沖推開來人,搖搖晃晃地向門口走去。
“你是誰?報上名來,小爺一定讓你……”沈寒想說些什么,看到那人轉(zhuǎn)頭看自己,慌忙閉上嘴巴,心里暗自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后要你好看。
已經(jīng)入仲夏,知了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湖里的青蛙叫個沒完沒了,蚊子依舊嗡嗡著在耳邊盤旋,時不時就咬人一口,算不上很癢,但是一撓就奇癢無比,還變成大包,委實難受得緊。
天氣很熱,即使有風也是熱風,動不動就會讓人大汗淋漓。還好今天的晚風夠和煦,因為風的緣故,蚊子沒有多少,只留知了和青蛙歡快地歌唱。
穿過花園的鵝卵石路,炎彬因為走得急,沒看到假山旁躥出一個人,兩個人撞了個滿懷。
炎彬定睛一看,又是秦宇,說“又”是因為這段時間碰到秦宇好幾次。
秦宇本是在松泉山莊當值,以前個把月不來青州一次,這段時間真是來的有些勤了。
一個月來一次,有時候半個月便來一趟。來了之后,便匆匆忙忙去緹帥的書房,片刻又出來,他這么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不知道能跟緹帥匯報些什么。
最開始炎彬還很疑惑,后來回想這其中的古怪,便明了了幾分。這種異常的舉動就發(fā)生在緹帥把那女人送過去之后。
說起那個女人,炎彬又想起了那個絲竹之聲不絕于耳的夜晚。
那天他正在映月閣等候,他們這些侍衛(wèi)不能夠進到主殿,一個個都在臺階下等候。
說到臺階,不得不說說映月閣的建筑風格。
映月閣建造在一處高臺之上,估計是想效仿古人對酒邀月。
高臺上勾欄瓦舍,很是輝煌。因為地勢高,據(jù)說當時為了營造這樣高的地勢,那些堆砌的工人有好幾千人,整整忙活了幾個月。
有了這高聳的映月閣,便隨之有了這高高的臺階。
臺階的中間部分又有一處寬闊的空地,估計是設(shè)計者怕皇親貴胄們上臺階、下臺階累了,便開辟了這么個寬闊處,歇腳,已達到緩沖的效果。
炎彬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宴會結(jié)束,達官顯貴們才三三兩兩從映月閣出來。他便四處搜尋緹帥的身影,好看看有什么吩咐沒有。
他發(fā)現(xiàn)緹帥的同時,也看到了那個討厭的女人。
其實那個女人長得不討厭,甚至是很漂亮,可是她出身在雁楓樓。雁楓樓是個什么地方,雖說是賣藝不賣身,但是魚龍混雜,能出淤泥而不染的只有荷花。
炎彬感覺是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確實看到緹帥牽著那個叫做宋吟的女人。
緹帥戎馬半生,從來沒有因哪個女人心動過,連那個女人也沒有打動他的心。緹帥身負深仇大恨,目標明確,什么東西都不會讓他有所改變。
這個女人不僅出身不受人待見,身份也非常可疑。
先是出現(xiàn)在大街上被緹帥救下,接著又在覺華寺碰到,大街上或許有巧合,覺華寺這樣鳥不拉屎的地方,都能碰到,這也太巧合了吧。
這種種的看似巧合,讓他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不得不去懷疑,不得不去提防。
后來,她跟白洛霆的事兒在整個青州城傳得沸沸揚揚,炎彬終于可以松一口氣,感覺是自己多想了。
沒想到今天又給他當頭一棒,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提防。
關(guān)鍵,他們還牽著手出來,這委實令人難以置信。到底宴會上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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