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焰平靜地說，“幫我問問周立煌，事情查得怎么樣。三個孩子還在不在。”

那邊的郁如琢好像愣了愣，轉(zhuǎn)臉去問周立煌“孩子？他問什么孩子？什么孩子？”

周立煌遠遠地說“就……還活了一個。”

郁如琢該是轉(zhuǎn)過臉“哎你問這個干——”

李清焰打斷她的話“那邊有健身房嗎？有，我就去。”

隔一會兒，女孩笑起來“你這人真有意思。健身房？有啊。你來。”

“等我。”李清焰掛斷電話。

平湖山莊在北山市西側(cè)，距市區(qū)約四十公里。舊王朝晚期時末帝曾打算在那里建造一座西方風(fēng)格的避暑行宮，但工程只進行到一半王朝便覆滅了。到督撫聯(lián)治時期這里的督軍吳海英將其改造成自己的私宅，在新社會建立之后被充公，現(xiàn)在成為一個很不錯的度假去處。

臨湖，依山。湖是平湖，山是南柯山。山勢險峻，面積廣闊，覆有茂密叢林。古時候曾有些修行門派在山中建立道場，但在公元446年的時候南柯山一帶發(fā)生了一場大地震，于是那些道門就遷離了。

李清焰步行兩條街，找到一輛車。街上的軍警多了起來，個個兒臉上都有喜色，甚至有些店鋪連夜開張了。

車子是停在一家汽修廠之外的。這家廠子的主人是特情局的線人之一，可并非本分人，常參與黑市貿(mào)易。從道德的角度來說，亦不算是“好人”。

李清焰將車子發(fā)動、開走，在門外的地上留下兩片安然。

經(jīng)過一家醫(yī)院的時候停車。潛入進去弄到一盒腎上腺素注射液、一支針管、一個黑色雙肩背包。

在覆滿大雪的道路上驅(qū)車四十六公里，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然后抵達平湖山莊。在路旁有一個山門，盤山路上也覆著雪。在兩座險峻山峰之后，可以隱隱看到平湖山莊建筑的尖頂。李清焰將車開到更前方的湖邊，把車丟了進去。然后他屏息凝神，以“運”的角度去看。

他只能看到目力所及的范圍之內(nèi)的生物身上的“運”。眼下是夜里，山上白雪皚皚，還有大片陰影。周遭極安靜，只有落雪聲。但還是在不遠處山門的兩側(cè)發(fā)現(xiàn)兩個“運”——觸手都與他聯(lián)系了起來。

該是打算“迎接”他的人吧，藏身雪中。

于是他伸手在地上摸了兩枚石子丟出去。腦袋爆開的聲音在如此夜晚尤其響亮，甚至有些微的回聲。

雪地上紅了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