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焰的人行事風(fēng)格。

以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來看，這人……似乎有些原則。

其實從現(xiàn)在他在做的事情就能一窺端倪——將這些人帶到這邊來問話、攝像，卻沒有取他們的性命。郁德爾自問如果是自己攤上這種事兒、有他的那種能力，北山地下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因而在最后一個人也磕磕絆絆地說完自己“剛才所見之事”之后，郁德爾說“李清焰，我和他們一樣……也是做分內(nèi)的事。”

他深吸一口氣，抹了把額頭因疼痛而滲出的冷汗“你從前是特情局的探員吧？一定也做過不少一樣的事情……咱們都是工具，工具不問對錯的。你要證據(jù)，我也可以給你些證據(jù)，我……”

李清焰將攝像機對準(zhǔn)他“好。請講。”

郁德爾輕出一口氣，立即開口。他所說的比那十幾個人高明許多——他才是最了解郁培炎的人。因而他的話，聽起來幾乎沒有什么漏洞、破綻，甚至將那些人所說的一些經(jīng)不起推敲之處都圓滿地補充上了。

這么干的時候，郁德爾心里并沒有別的感覺。如他所言，自己只是一件工具。可以為郁培炎做事，也可以為郁培炎去殺死另一個工具——史坦納。到這時候自己的性命遭到威脅且絕無可能翻盤，那就只好為自己打算了。

李清焰似乎對他所說的很滿意，點點頭。確認(rèn)保存之后將攝像機收進(jìn)自己身后的背包。

然后他不發(fā)一言地走出去，關(guān)了門。

屋子里的人似乎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亂作一團(tuán)。有人叫“別把我們跟他關(guān)在一起啊……他要殺我們！你——”

“我要去做我分內(nèi)的事了。”他在門外說，同時掌心騰起白焰，很快將鐵門與同樣鐵質(zhì)的門框燒得通紅。接著他像捏橡皮泥一樣把它們捏在一起——算是將門死死焊上了。

“至于你們能不能活可不是我分內(nèi)的事兒——好比你們這些人在執(zhí)行郁培炎命令的時候，也沒想過地上的人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