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庭揉著有些發暈的額頭,才想退卻,但是一想起自己神探的名號,就又停了下來。
他是神探,他不能慫!
如此想著,林大人趕忙奔進屋里拿了一把大刀。那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熠熠生輝,很是奪目。
這是蕭謠在蒲縣時就給背鍋老頭尋的大金刀。如今背鍋老頭在京城將飯莊打點得不錯,蕭謠是吃貨惜大廚,就準備給他換行頭就托了林雅庭給帶過來。
林雅庭甫一拿出后就覺得自己這樣不妥。畢竟這金刀珍貴,若是刀刃見血這金刀也就廢了。林大人時時處處為蕭謠著想的毛病那是早就落下的,自然就不肯拿著金刀去砍人。他見前頭幾人打得還算是旗鼓相當,便轉身想往船艙里去換把菜刀,卻不知后頭的人早就被這么一把金燦燦的大金刀晃紅了眼。
蒙面人虛晃了一掌,趁著阿右收掌之時,便飛奔林雅庭而去。
林雅庭哪里知道人家打得好好的,怎么就朝他來了呢?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他也就不管什么金刀銀刀了,奔過去提刀就要迎戰。
后頭的豬脯一看哎呦我的大人哪!這可了不得吶!自家細皮嫩肉的大人誒,可不能被歹人傷著。他虛砍一刀,也不管后頭撲朔而來的拳頭刀劍,一陣風般就追了過去。保護大人,早就融入了豬脯的心里,此時,他心里只有那個清秀的小短腿
阿右先豬脯一步,已經跟在后頭狂奔。只是,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待阿右追去時,那黑衣人已經奔至林雅庭跟前沖著他的面門就是一刀
事到臨頭不害怕,林雅庭想起蕭謠的颯爽英姿,覺得自己更不能認慫。他閉上了眼睛,深吸口氣,須臾之間舉到就往前往左往后往后瘋狂地轉著砍。
“啊!”
好么,就說自己有天賦。林雅庭一出手,前頭的人開始吼。
林雅庭閉著眼睛也知道自己這是初戰告捷了,也就砍得更加歡暢、轉悠得更加歡快起來。
誒?
等等?
這打斗聲分明不對啊?
自己一刀一刀又一刀,這就砍了好幾人?
林雅庭睜開一只眼,悄悄看過去,就聽有人在他耳邊說“好了,別砍了,人都已經死了!”
不用看,光聽聲兒,神探林大人就知道這是蕭傻傻身邊的右二來了。
他的心哐當一聲,瞥嘰一下掉在了地上。
莫非方才那兩人不是他斬殺的?
豬脯有些不忍地點頭還真不是。
右二甫一上船就看到了閉著眼睛對著頭頂胡亂砍殺的林雅庭,他暗道一聲“笨蛋”沖過去三兩下就將那黑衣人給打到在地,有了右二的幫助,很快分出了勝負。
可是這都打掃完了戰場,這位林大人猶在揮舞著沒開刃的金刀,這就讓人不能忍了。
右二忍笑看了眼林大人,就走向了阿右。此時他真有些后怕,若非世子說這一路不太平,自己不放心就過來一趟,說不得阿右就被這蠢材縣令給連累了。
被右二當成蠢材看的林雅庭,現在有點懵,頭也有點暈。
他暈暈乎乎拿著金刀覺得天在轉,人在轉,水在轉,金刀也在轉。
右二、阿右抱臂旁觀,卻是心疼壞了豬脯,一急之下、一個飛肘便打暈了有些發狂的林雅庭
倒得晚上,月上柳梢頭,人也換了船,卻不知,同一個月色下,不同的兩個人也遇到了同樣的伏擊、、、、
更深月色半人家,月光照在劉家小小的庭院里,顯得溫馨而安逸。
周老歪夫婦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熟睡。
劉婆子心不在焉地扯著裹腳布,險些沒將一雙小金蓮勒成個粽子。周老歪看得有些心煩,就呵斥“個能不夠的老婆子,你在那兒弄你的那些臭布子做甚?”
劉婆子本來就心煩意亂,聽見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