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兒剛離開深城,喬天霖尋而不得的時候,他也曾經把自己丟在“摘星苑”,不上班不吃飯不睡覺,不分晝夜地抱著酒瓶子過日子。
雖然是頹廢,可那個時候的他還揣著念想帶著希望,總想著只要找到了兒,只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個中根由和她說清楚,她肯定會回到他的身邊。因為她本就是那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最容易心軟的了。只要是說清楚了,他不怕她不回來。
所以,當陸原去“摘星苑”找他,呵斥他喪氣頹廢的時候;當陸原說兒不會喜歡看到他自暴自棄樣子的時候,他立刻地就清醒了。
是啊,丫頭是個喜歡干凈喜歡整潔的姑娘。只要她在家,家里總會被收拾得滿是清新的味道。像他現在這般醉鬼的模樣,她哪里還會喜歡?于是,他重新振作起來,他重新搗騰自己,他重新踏進了“原創”。因為,她隨時都可能回來。他要在她回來看到他的那一刻,只有歡喜沒有失望。
陸原暗地里觀察了喬天霖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從過完年,喬天霖從江城回來深城之后,雖然還是沒日沒夜地工作著,可整個人就像是一具被人抽走了脊骨剪斷了扯線的木偶,沒有了形態,沒有了思想,也沒有了魂魄。
陸原以為,這一次,喬天霖也和上次一樣,只要他用兒的回歸來激勵他,他必定也會重新把丟三落四的魂魄給找到。反正失戀也就像是得了一場重感冒,感冒這個東西不像別的病痛,它會好了又來,它會反復發作。既然林兒是這個感冒的解藥,那么再用一次肯定也能藥到病除。
所以,陸原又找上了喬天霖。不過這一次,喬天霖的表現卻讓陸原很驚訝。在陸原的想象中,“摘星苑”里應該是灰塵滿布,酒瓶滿地,空氣混濁,一派混亂的景象。喬天霖應該也是腳步踉蹌,渾身酒氣,神志不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可是,當3202號的房門打開,喬天霖神態如常地站在他面前;當他看到屋子里面被打掃得干凈整潔,空氣里飄散著淡淡的清香;當他發現喬天霖并沒有眼眶塌陷,紅絲滿布,酒氣熏人的時候,他吃驚地左顧右盼“難道我敲錯房門了?”
喬天霖看了看陸原“有事?”
陸原一腳踏進屋里“我是怕你有事。”
看到陸原進了來,喬天霖便轉身走向廚房“水還是酒?”
陸原在沙發上坐下“果汁。”
喬天霖倒水的手一頓,水從玻璃瓶里倒瀉了一些出來,在廚房糙白色的大理石臺上留下一灘水漬。
丫頭也喜歡喝果汁。在夏天來臨,楊梅盛產的時候,她甚至會親手做那酸酸甜甜的楊梅汁。她說楊梅汁是清潔李阿姨教她做的,只教了她一次她就學會了,學會了之后她就獻寶似的給他喝。
本來,他是不喜歡喝這些五顏六色酸酸甜甜的果汁的,他總覺得這些東西就是女孩子家喝的玩意兒。他是個男人,男人的血液里除了水就是酒,哪里需要這樣的東西?
可是,當她把楊梅汁端了來送到他的面前,他竟鬼使神差地沒有拒絕,他竟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而最讓他奇怪的是,他甚至覺得這個酸酸甜甜的楊梅汁很好喝,讓他忍不住還想喝第二杯。他想,也應該不是因為他的口味變了,而是那楊梅汁的酸甜真的是讓人上癮。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很聰明的一個女孩子,只是他老喜歡說她傻說她笨,因為這樣他就可以把又傻又笨的她留在他的身邊,沒有誰能搶了去。
喬天霖抬手從墻上的掛鉤上取下一條毛巾,將臺子上的水漬擦拭干凈。李阿姨搞完衛生,剛剛離開,他可不想讓這些水漬留在這里。
李阿姨是他們家的鐘點工,兒剛來深城上班沒多久便扭傷了腳踝,他便去中介所請來李阿姨照顧她。后來兒痊愈了,他又請她來做家里的鐘點工,一個月清潔一次。
他原本是想一個或者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