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讓李阿姨來一次的,可兒不肯。她說平時的清潔她來做,李阿姨只要一個月來做一次大掃除就可以了。既然她說了,他也就依了她,那個時候他們還沒在一起。
兒剛離開的那兩個月,李阿姨又來搞衛生,看到喬天霖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問他兒怎么不在家?他一聽馬上像頭被人踩著了尾巴的獅子般吼著把李阿姨趕了出去。被東家趕了出門,李阿姨自然不敢再上來。直到過年前,喬天霖打電話給她,請她來大掃除,她才提心吊膽地過了來。
打那以后,她還是每個月搞一次衛生,只是她再也不敢提兒。因為從喬天霖憔悴消瘦的模樣和他失意落寞的神情里,她已經大概猜到了有事情發生,而且必定是件很大的事情。所以,這個平時沒有什么情緒的喬老板才會像現在這樣地丟了魂。
這么想著,李阿姨倒是有些同情這個五尺男兒了。有時候,她搞完衛生也會留下來煮些東西給他吃,反正他的冰箱里面總有新鮮的食材。李阿姨在切菜的時候還會想,兒是個體貼的好姑娘,喬老板是個顧家的好男人,怎么兩個人會搞成了這個樣子,走到這步田地?
喬天霖把廚房的臺面擦干了之后又把毛巾掛在掛鉤上,他給自己倒了杯冷水,一口喝下,然后走到陸原的身邊坐下。陸原瞪著兩手空空的喬天霖“沒果汁也就算了,怎么連杯水都沒有?”
喬天霖的后頸枕著沙發靠背,閉上了眼睛“想吃什么喝什么麻煩自理。”
陸原搖搖頭“上次來這里,雖然你喝醉耍瘋渾身臭氣可還扶得起。這次過來,雖然你衣冠楚楚沒有異常,可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軟塌塌的想扶都扶不起。怎么我感覺你這次的病比上次還嚴重?這事都過去大半年了,你非但沒有一點免疫力而且還每況愈下。你說萬一哪一天林兒回來了,看到你這副德行,還會想和你在一起?”
喬天霖的眼皮動了動,曾經,他在陸原類似的一番話里找到了希望,就好像是在一片混沌中撥開了一線光明。是啊,她會回來的,她還會回來的,她肯定還會回來的。她喜歡干凈整潔,這樣邋遢的他會讓她討厭。于是,他重新投入了工作,沒日沒夜的伏于電腦旁,他要做一個她喜歡的自己。
可是現在,沒有用了,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因為,就在江城的河堤之上,她不讓他再去找她,她已經不要他了!
喬天霖的心口又開始拉扯著疼痛起來,只要想到她,只要想到她的丫頭,他的心口就會條件反射似的疼痛。而且,不休不止無藥可醫。
看著喬天霖深陷囹圄的模樣,陸原心下嘆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怎一個“情”字了得?
他學著喬天霖的樣子把后背靠在沙發上,自言自語道“你覺不覺得有些事情就是注定的?你遇到了林兒,我認識了莊薇。你對盛芳蘭的幫助,你惹上了何曉曼。盛芳蘭拉何曉曼下水來對付林兒,何曉曼設局和你的一ye情。到了最后你為了林兒畫地為牢,我對著莊薇俯首稱臣。怎么我就感覺有個導演在編導著這一場戲似的,冥冥之中你就跟著他的劇本走到了現在。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劇本是什么,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說不定等你苦過痛過之后來了個圓滿的結局,那你豈不是白白地受了這些苦挨了這些痛?”
喬天霖心中一動,眼睛拉開一絲縫隙,他忽然問道“去年我們年中的年會,你去給肥佬王派邀請函的時候,你說你看到何曉曼和王勤在一起喝咖啡?”
對于何曉曼和王勤在一起喝咖啡的事情,陸原是很有印象的。在他看來,“宏大”人力資源部的總監和“原創”工程部的工程師,絕對是兩個八竿子打不到邊的人,怎么會在一起喝咖啡?那個時候,他把這件事情當作笑話說給喬天霖聽,他說也不知道是不是何曉曼被喬天霖拒絕之后口味變淡了,連王勤這樣的小工程師都看上了眼。當時的喬天霖正在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