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夏看清手上的紙條,紙上的字很快因為水的浸泡而看不清了,冷汗一瞬間爬上眉心,“東西”是指什么?為什么胡桃子不寫清楚?
在這種連魚都沒有的水下迷宮里能有什么跟著她?阮清夏愣了半天才僵硬的回頭,仿佛自己變成了木偶,腦袋一點點轉過去,她只敢用余光觀察,看到的是發漲的腳,腳帶著青紫和尸斑。
一瞬間重新回過了頭,阮清夏心都漏了一拍,是那具尸體!那個泡漲的尸體居然還在跟著她?明明是一具尸體,是怎么跟在她身后的?如果是隨水漂流也不可能通過那個細小的井道口啊?
她愣了一瞬,想到了另一個解釋,尸體跟著水流到了其他洞口,最后匯集在了這個中心,她現在在自己身后或許只是被水流帶過來的。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我安慰,總之阮清夏安心了許多,她沒有回頭,利用異能直接在身后長出了一顆大樹,大樹準確無誤的夾住了尸體,似乎擠爆了她發漲的肚子發出了爆炸聲。
阮清夏只覺得一陣惡心,喉頭一緊差點吐了出來,她捂住鼻子飛速的往前游遠離了尸體,在進入下一個洞口錢回頭遙遙一望,尸體確實還停在原地被大樹夾在中間。
安心了許多,她繼續前行,依舊是漫無目的,水下迷宮比想象中復雜,想記住路線壓根不可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每個進入的井道口前都打上記號,避免有重復的路。
時間一點點的流過,阮清夏一直機械性的揮動著手臂,肌肉發酸,一個小時后,她手上出現了新的紙條。
“加油。”
簡單利落的兩個字,字體飄逸,這肯定不是出于胡桃子和谷時之手,大概是周煥奕寫的吧。阮清夏笑了笑,抬頭望向面前的岔路繼續前行,她已經習慣了在水里的感覺,時間久了甚至感覺不到身邊有水,只是水里的咸味似乎越來越重了,阮清夏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在修煉靠近出海口。
這么想著她再次停了下來,面前出現了五個岔路,她一般都會在岔路前停下來試探哪條不是死路,只是她在一一靠近每條路后臉色逐漸難看起來,最后她停在了原地,咬緊了嘴唇。
這五條路,居然每一條都有他做下的記號。
這是不可能的,不要說有五個岔路的地方很少,她現在幾乎沒有走過重復的路,大部分岔路她都只留下了一個記號,這五個記號同時出現怎么可能?她仔細看了看所有記號,確實都是她指甲劃出來的,還很新,不可能是之前的人留下的,那么這些記號…到底是哪里來的?
心沉了又沉,她想不到第二種可能,難道這些井道會動甚至重組?這也可以解釋那具尸體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她身后,這只能問假公主,她用指甲在井壁上寫到井道會重組移位嗎?
這些話自然是寫給一直關注她行動的幾人看的,不一會阮清夏手機就出現了新的紙條——假公主發誓不會。
看來為了防止假公主說謊他們威逼利誘了一番,確實,阮清夏沒有聽到任何動靜,而且井道重組這種事就算是現代也做不到吧,這未免太不現實,可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能解釋這種現象?
這五個岔路口仿佛巨獸的大嘴,等著阮清夏自投羅網,她站在原地實在想不出來是何原因,又要如何行動,時間一點點過去,手上的手表顯示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時間已經不多了。
沒有辦法,阮清夏最終硬著頭皮隨便選了一個洞口鉆進去,她這次十分小心,一直上下打望關注著洞里的一切,手上的淬毒指甲也隨時準備著,以防萬一她已經把頭上的發夾放進了立柜里,畢竟那東西有時候夾不穩,萬一遇到什么事脫落丟失就得不償失了。
就這樣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通過了這條井道,橫陳在面前的又是兩個岔路,索性這條井道并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她松了一口氣仔細看向兩條岔路的入口,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