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一段時間的長途跋涉,終于在三人都精疲力盡之時到達了邊境大營。
這一路,從樹木繁茂的森林到高樓林立的城市,再到牛羊成群的草原,最后到達一望無際的沙漠。可謂是穿越人群、翻山過海。
三人有了堯城的教訓,脫去了自己華美的服裝,換上了普通老百姓的粗衣麻布。雖然沒有上乘的衣料和精美的花紋,但還是舒服透氣的,也更便于行動。住房的標準大客棧轉變成小旅店,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有時還會借宿百姓家中,聲稱自己是給往來商賈搬運貨品的腳夫和丫鬟,但至于主家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在當晚清煙遠遠的看見連片的軍營帆帳,上面還插著黑底白字楷書題寫的“大蒼”二字的大旗時,便知道他們終于到達邊境大營了。大營門口的張校尉已經帶領將士們在此等候多時了。
昨天張校尉便接到了蕭楚淵的飛鴿傳書,說自己連同滄瀾等人會在大約今日傍晚時分到達軍營。果不其然,在太陽微微下沉地平線的時候就看見三人風塵仆仆的騎馬而來。張校尉快步迎上去,身后的將士們也隨他一同走上前去,迎接他們心心念念的少將歸來。
蕭楚淵看見一眾人等出營歡迎自己,也立刻下馬迎了上去。兄弟見面分外熱情,在幾人寒暄了一番,蕭楚淵又把滄、晚二人與不認識的兄弟一一做了介紹。
“三位長途跋涉都已累了吧!張某已經吩咐人準備了酒席,待各位梳洗更衣完畢后請到議事大帳用餐,為各位接風。”張校尉抱拳對三人說道。
“有勞張校尉了。”滄瀾抱拳回禮道
“沒想到神醫也會來我們這邊境苦寒之地為兄弟們治病,真是吾等的榮幸啊!”滄瀾還未來得及說話,張校尉又接著說道“而且沒想到弟妹也來了!今天真是開心啊!”
晚清煙“!!!”
滄瀾“····”
蕭楚淵“???”
聽見“弟妹”這個詞語,三人產生了不同的面部表情。
最困惑的就是蕭楚淵,對著張校尉問道“弟妹?什么弟妹?”
“少將不知道么?清煙姑娘不是滄瀾神醫的夫人么。神醫年齡比我小一些,我當然喚清煙姑娘一聲弟妹啊~那道叫嫂子么···”張校尉這人一向在感情方面比較遲鈍,這次也沒有明白自己少將話中的點,還木訥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夫人?!”
“當時楚淵你身受重傷情況混亂,也來不及與大家解釋,張校尉便誤以為清煙是我夫人。”滄瀾在一旁解釋道。
晚清煙沒說話,聽著滄瀾給大家解釋二人的關系,心里有些復雜。一方面理性的覺得滄瀾這么做是對的,方便以后于兩人行事。另一方面心里又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滋味,只知道這滋味不太好受。
“哈哈,看來是兄弟們誤會神醫和清煙姑娘了。我本來為你們二人準備了一個雙人軍帳看來現在要換一換了。”張校尉聽到滄瀾一番解釋,爽朗的笑道。
“有勞了。”
這軍隊的辦事效率就是比一般地方高很多,不一會就給晚清煙尋了一處新的單人軍帳。
三人分開后都在各自帳內梳洗了一番,當晚清煙來到議事大帳的時候,蕭楚淵已經坐于帳中最中心的指揮官位置上。軍營中的蕭楚淵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感,換上了多年在官場的成熟老練與沙場上摸爬滾打帶來的堅韌不拔感。
晚清煙突然有一絲心疼他。如果他是京城里某個世家大員的公子,也許現在正在與各位名門閨秀在某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吟詩作對呢。可是現在的蕭楚淵身處政局動蕩、邊境受襲的漩渦之中,每天都要躲避各處來的明槍暗箭,一不小心就會掉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但是轉念一想,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不都是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嗎?也許蕭楚淵便是那個會撐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