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瘡痍土地之人?晚清煙不知道,滄瀾不知道,蕭楚淵自己也不知道。
晚清煙一邊思考一邊被一位仕女引到滄瀾身邊坐下。只見他換了一件水藍色輕紗長袍襯白色里衣坐于眾位身穿盔甲戎裝的將士們中間,顯得格外英俊出塵。
滄瀾見她款款走來,把自己身邊的軟墊遞給了她。晚清煙接過墊子時二人眼神交匯,滄瀾用極小的聲音對她說道“好戲開始了。”
蕭楚淵見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于是宣布酒席開始。張校尉首先起身給蕭楚淵敬酒。
“張某在這里第一敬我們蕭大將軍與血蠱病魔交戰得勝歸來!”說完張校尉便端起桌上的瓷碗一飲而盡,喝完一碗,早早候在一旁的士兵拿著酒缸便又給他斟滿。
就在他說完敬酒詞后,各位將領便開始小心議論起來。之前只知道蕭將軍得了怪病,但卻無人知曉具體是何病癥或者如何得上的。現在聽到張校尉說出“血蠱”一詞,大家都不由的感到疑惑和震驚。
張校尉并沒有理會其他人的騷動,繼續說道“這第二敬,便敬我們的醫仙滄瀾先生和清煙姑娘。感謝他們救助我軍大將、救助我大蒼百姓。你們二人隨意,我代表大家的感謝之情干了。”
滄瀾與晚清煙都站了起來,回敬著張校尉。只是二人都不嗜酒,只是點到而已。但這張校尉生性豪爽,今日又是高興。喝酒如同喝水一樣,不一會時間酒缸就見了底。
“這第三敬,便敬我大蒼將士們能夠早日得勝歸來,回家于家人團聚。”
“哼,能不能打贏還不知道呢!就在這里著急著擺慶功宴么?”一個極其尖銳怪異的聲音響起,大帳內頓時像被潑了冷水一樣鴉雀無聲。
“李公公難道不想大軍得勝,早日回朝復命嗎?”蕭楚淵話語中透著一絲不快。
“哀家當然想早點離開這荒蕪之地,回朝復命。但此次赤月國大軍驍勇異常,如果蕭將軍感覺得勝無望還是早日投降的好,哀家也好早日回去準備和親之事。”只見一身穿紫色宦官衣袍,頭頂黑色烏沙官帽,大約五十多歲卻面無發虛之人,毫無懼色的頂撞著這大蒼少將。
“他是何人”晚清煙小聲的問身旁的滄瀾。
“這是李公公,當今圣上身邊的紅人。此次作為督軍的身份來到軍營。”
“讓一個宦官來當督軍,這皇帝老兒是瘋了吧!”
“想必現在這大蒼之主身邊再無可信可用之人,許是無奈之策才派宮內宦官擔此大任。但現在···”滄瀾想到什么,又欲言又止道。
晚清煙最怕的就是有人說話說一半藏一般,于是急切的問道“但現在什么?”
“但現在想必這李公公已經是太子的人了。”滄瀾看著這一身紫袍站于大帳中間與蕭楚淵針尖對麥芒之人,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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