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晨飛倒是沒有絲毫地感到意外,但凡這些異能之士,大多都有恃才傲物,偏見固持的一面,僅憑三言兩語,就想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所以熊晨飛不急不徐地道“不知張先生對故鄣瘧瘴之疫有何良藥可治?”
張機倒是胸有成竹,顯然對治療瘧疾他還是有一定的把握的。“此春夏之際,山野遍生青蒿,冠軍侯莫要小看此物,采四月之青蒿,加入常山、柴胡熬制藥劑,乃是治療瘧瘴的首選良藥。”
熊晨飛問道“先生對此次撲滅故鄣疫情有幾分把握?”
張機倒是遲疑了一下,如果說他利用青蒿治療瘧疾是有一些療效的,但完消除此次瘟疫,張機可是萬萬也不敢打包票的。
就拿以前的經驗來看,用青蒿治療也僅僅是可以延緩瘧疾的擴散速度,距離根治瘧疾還差得很遠,所以熊晨飛提出這樣的問題,倒是讓張機很難回答。
他沉吟了一下,道“瘧瘴兇頑,縱然有青蒿制藥,也不能保證藥到病除,張某也是竭盡所能,盡最大努力,只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張某也不敢保證能徹底清除此次瘟疫。”
熊晨飛呵呵一笑道“如果本侯說旬日之內,便可將此瘟疫完清除。先生可信否?”
張機一聽此言,眼珠子瞪得老圓,就差一點就呶出眶外了,說到醫術水平,張機可是有著充足的自信,當今天下,如果說有張機治不了的病,恐怕還真沒有第二個人能治得了。
瘧瘴做為最難治療的瘟疫,張機也只能是做到控制其疫情發展。并沒有完治愈的把握。熊晨飛此時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可以在旬日之內就完根除掉瘟疫,這可能嗎?
張機深表懷疑,但從熊晨飛的表情來看,決非是在開玩笑。似乎是非常地篤定。這讓張機很是詫異。難不成熊晨飛真的有把握?
“方今天下能治得了瘧瘴頑疾的,包括張某在內,也不過廖廖數人而已。且所費時日,必以月計,但真若如冠軍侯所言,十日之內便可清除瘟疫,張某實在不敢相信天下有何人可以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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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晨飛道“先生如果不信,咱們便賭上一把如何?”
張機眉頭一皺,道“如何個賭法?”
熊晨飛含笑道“我們便以十日為期,倘若在下治不得瘟疫,便算在下輸了,可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應允先生一件事;倘若在下僥幸勝了,先生可否愿意留下來參與醫館建設?”
張機躊躇未決,看熊晨飛的神色,似乎是穩操勝券,難道他真有必勝之把握?“聽聞華佗是冠軍侯妻子華秋瑩的親叔,莫非華佗正在此間?”不過張機仔細想想還是覺得不對,他知道此時華佗還在許都為曹操和獻帝這些達官貴人診病。
而且他也知道華佗最拿手的還是外科,對于內科恐怕他還是稍遜自己一籌。
但真要想在十日之內根治掉瘧疾的話,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但舍此之外,張機還真不清楚熊晨飛有何倚仗。
熊晨飛大笑道“華神醫確實是本侯妻子的親叔,不過他此刻在千里之外的許都,并沒有到揚州來,而且此事也與他無關。
治得不治不了瘧瘴,我另有計較,張先生乃絕世神醫,可否敢與本侯一賭?”
張機聽聞華佗并不在此間,戒備之心頓時消了幾分,如果熊晨飛真倚仗張華佗的話,他倒說不定還有幾分忌憚。
但張機并沒有參與此事,張機真心想不到天下還有何等醫者可以治得了瘧疾,看來熊晨飛不過是誑言罷了。
再說了,如果這個熊晨飛真的能根治瘧疾,解救萬民于水火,那便是天大的功德,自己便隨他去壽春開設醫館又如何?
于是張機笑道“好,張某便應了冠軍侯的這場賭局,相信以冠軍侯的地位,說話自然是一言九鼎。”
方才熊晨飛說了,如果他輸了的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