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在霍心顏家里睡了個踏實的午覺,等暑氣消了些,才慢悠悠的下樓回家。
路過陳大毛家那棟樓時,還刻意放慢了腳步,觀察了下他家的窗戶,想著順便能偶遇陳大毛一下。
結果運氣不好,沒看見這個老雜碎!
許俏覺得自己現在每時每刻都活在戰斗中!沒看見陳大毛,又鼓起精神回家應對那幾口人。
許俏出門一趟,許國良,李紅梅和許亮三口人在家合計了半天。
李紅梅非常贊同讓許國良去找個民間驅鬼的“我就不信她能一下清醒了,老故事里不是常有這種被鬼附身的人和事?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哪里像咱們家的孩子?”
許國良深深吸了口煙,皺眉“回頭我問問去。”
許亮也有些害怕,靠在床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繃帶!欺負了十幾年沒有反抗的傻子,竟然一下這么厲害?差一點兒就殺了自己!
“不能讓她住在家里!”
許亮有些驚懼。
李紅梅也不想讓這樣的許俏住在家里,光看著就覺得瘆人“那能怎么辦?早知道就同意你大姨了,五千就五千。趕緊把她嫁出去就好了。”
許國良也后悔,現在的許俏肯定不會再受他們擺布了,只怕連五千也要不到了。
不過到底是活了一把歲數的人,還是有些閱歷“等俏俏回來,咱們對她好點兒。過去的就不要提了。說破天咱們還是她的親爹媽。這些年雖然忽略了她,但也沒有虐待她吧。”
李紅梅心里卻不愿意,想起當年在李紅英家里遇見的算命的,說許俏天生孤寡命,克父克母!
這也是她對許俏始終好不起來的原因之一。
想想這些年過的日子,緊緊巴巴。棉紡廠那些下崗的人出來后都混的不錯。唯獨他們家,做生意生意賠。看著養雞發財,還去郊區辦養雞場,結果一場禽流感啥也沒了。
這些年許國良也沒少折騰發財的路子,可惜一次也沒成功過。
讓李紅梅不得不相信算命人的話,許俏就是生來克他們的!
這會兒讓她對許俏好一點兒,她怎么好的起來?就算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些年的苦日子過的,讓她對許俏只有嫌棄和怨恨了。
許亮也不愿意“她怎么就突然不傻了?那天晚上還把刀早早藏好!就是想殺了我!”
說到這個許國良也有氣“那你沒事掐她干什么?你不掐她,她能捅你?”
許亮吧嗒了下嘴“我掐她就是嚇唬她啊。她白天還剁了兔子嚇唬我呢。”
說到這個,一家三口又覺得讓許俏給騙了!說不定許俏早就會說話了,一直偽裝者不會,就是為了騙他們。
三人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名堂,許俏就回來了。
敲了半天門,李紅梅才老大不情愿的過去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熟悉又陌生的許俏,冷著一張臉“就算你好了,也不能出門半天不著家啊!把這里當客棧?”
許俏嘴角噙笑,反唇相譏“這么說你們很歡迎我在家?”
李紅梅被噎了一下,轉身往屋里走。
許國良倒是笑瞇瞇的過來“俏俏回來了?跟小顏去哪兒玩了?”
許俏慢悠悠的過去在沙發前坐下,看著笑容溫和的許國良“我想辦身份證,把戶口本給我一下。”
是通知的語氣,顯得并沒有商量的余地。
反正在許國良夫妻眼里,她是個妖孽,還怕什么?
許國良聽了皺眉,猶豫了下問“辦身份證干什么?”
許俏笑了笑“我現在正常了,也成年了。有身份證不是應該的嗎?”
李紅梅過去輕輕推了下許國良“給她辦了。”
越看許俏的模樣,越覺得是鬼上身!
許國良只好點點頭“行,有時間了我帶你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