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異常的大,背上的紅斑更像是人為刻上的。
秦捕頭輕咳兩聲,尷尬笑笑,問“勞煩二位俠士為秦某解釋一番,何為‘蠱’?”
我輕輕嗓子,解釋一番。
“‘蠱’這種東西產于湘良西南一帶,中原罕見,因為煉蠱需要大量的毒蟲。每位煉蠱的蠱娘都有自己的方法,大致就是將一堆精心挑選的毒蟲丟進小盅,讓他們自相殘殺個七七四十九日,活下來的便是‘蠱’。蠱娘會根據需求以血飼蠱,讓它聽自己的話,種在別人身上,加以操縱?!?
小時候生活的村寨有一位蠱娘,整日神神叨叨,模樣嚇人,村里人十分忌憚她。
“如果真是蠱作祟,那么這些孩童很可能成了煉蠱的試驗品。”我看向秦捕頭,“秦捕頭,您最好調查一下半年來新入住的外鄉,特別是來自湘良一帶的人,煉蠱之術不是一般人可以學會的。”
他點頭便要立刻去辦,我攔住他“秦捕頭,我和無塵出去一趟,酉時我們在衙門會合,您帶我們去一趟樸氏的住所,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一拱手,“二位俠士,和州的安危有勞你們出一份力?!?
“秦捕頭客氣,我們也是拿錢辦事?!?
所以……別人請我們來降妖,結果,成了我們來辦案。自始至終就沒見著一只妖的影子嘛。
秦捕頭離開后,我和無塵前去行江岸邊的槐樹處。
一路上,無塵依舊一臉“別人欠我錢”似的不悅,不停地拿扇子敲手心,似乎在糾結什么。
這樣的無塵令我不自在,平日里他悠閑自得很喜歡尋樂子,怎么現在跟便了秘似的。
于是,我忍不住開口問“無塵,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別害躁,放手追啊。”
調侃成功,我笑得樂不可支,猝不及防被一扇子敲中腦門。
“這幾日是不是待你好點,你就飛上天了?”
“不敢不敢,”我連忙擺手,繼續揉著腦門,“還不是看你愁眉苦臉的嗎?你也不用太擔心,好歹我們尋到線索……”
“這案子遠不如你想像中那樣簡單,”他打斷我的話,一臉認真,“我有預感,這一次……必兇險非常。”
“不怕,”我拍拍胸脯,“干這行哪一次不兇險?況且不是有大神你嗎?”
“若我不在了呢?”他的眼眸搖曳著不安,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呸呸呸……沒事不要咒自己?!蔽姨窒氪了哪?,僵在半空又縮回來反戳自己的酒窩,“笑一笑,開心一點?!?
他像個看傻子一樣看著我,空氣凝固,彌漫著尷尬。
果然開玩笑什么的在無塵身上不起效,反觀和高子兮一起,兩個樂天派能樂呵半天。
仿佛看到他在內心里翻了個白眼,他一轉身大步流星地徑直往前走,我后知后覺地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