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這寶貝。”
“傳陳大夫。”
陳大夫才剛被請過來,就一臉惘然地進了公堂。
“你可曾和他們說過,他們的兒子不適合用人參來養著?”縣令笑問。
陳大夫看著這一家人,很快便反應過來道“對,我對他們一家子有印象。當初他們兒子的腿傷也是在我們這處治的,也問過我用人參會不會好些。”
“我當初建議他們不必用人參,只需要多熬些豬骨頭湯,魚湯比較好。”陳大夫直接道,“人參雖然養氣補氣,卻也并非適合所有人。是藥三分毒,各位如果用藥最好還是先問過大夫。”
藍展穎忽然便想起她家藥鋪前的對聯“但愿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也是很有職業道德的大夫了。
“人家都不適合用人參來養,您這送人參便有些沒必要了吧?”藍展穎問道。
“可他們都收了。”盧員外道。
“收了何用?”
“人參是寶貝,說不定他們就想去賣錢了。”
“如若是賣錢,為何他們獨獨留下了一根最開始時候的人參?”
盧員外又道“這你得問他們。說不定他們還來不及賣出去!”
“可我們官府搜遍了他們的屋子,壓根不見還有別的。”季晟補充一句。
“況且若倒賣人參,這縣城里邊能買得起的,只有富戶了罷?”藍展穎道,“那他們該賣了不少錢。可鄉親們作證,他們一家的生活狀況從未改變,便連肉都是林德上山打獵獵到了獵物才有。”
“那你的意思是?”
藍展穎干脆利落道“我懷疑你昨日的說法是在誣陷林姝。”
盧員外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了。
“而且你說她覬覦正室之位。”藍展穎又開口道,“若正妻不犯七出,按我朝律令而言不得貶為妾或者休去。且林姝至今甚至連子嗣都沒有,根本就沒有條件去被扶正,又如何有心去覬覦正室之位?”
見不著肉,又怎么會覬覦那肉香?
“林姝,你可認得這兩枚珠花?”藍展穎轉而去問林姝。
林姝將珠花拿在手上看了一番,才道“是那群人里頭的。”
“你可認識她們?”
“不熟,只是見過。”林姝突然拉開了袖子道,“大人,您一定要徹查,你看我這傷口,難不成是我自己傷的自己嗎?”
一只藕臂是勒出來的青紫,簡直觸目驚心“我在盧府好歹是個妾室,能這般對我的,只有他了。”
盧員外這回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只不停道“你們根本便沒有證據……”
“你也沒有證據說明你的人參確實到了林姑娘的娘家。”藍展穎說了一個事實,“你講這些,不過是為了誤導我們,囫圇了案!”
“多番隱瞞與誤導,盧員外。”藍展穎笑了笑,“你究竟意欲何為?”
盧員外咬了咬牙“好一個捕快,好一個縣衙,這般來說,我可是只能認罪了?”
藍展穎像是根本聽不出來他的諷刺一般,只背著手道“自然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行的正坐的端,不怕你們污蔑。”
季晟在旁道“其實我們昨日不止找到了這些。還找到了一個人。”
盧員外猛的抬起了頭。
從人群里邊擠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子,此番見著了盧員外,就要沖上去揪住他的頸子。
“你還我女兒!”
季晟被嚇了一跳,忙將人拉開。可仍然是未來得及,盧員外的脖頸處是一道紅痕。
那女子直接跪了下來。
原來她曾為了救治丈夫,將女兒送進了盧家。女兒當時與她斷了恩義,所以到如今已有一兩年沒收到女兒的消息,她也未曾懷疑。若非捕快上門,她還不曉得自己的女兒竟可能會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