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月過去,藍展穎方才下班,路過攬月湖時習慣性地往樹上一瞅,便又被花老板在半路上給截住了人。
花老板總喜歡在同一棵樹上躺著,日日不耽擱,天天往上躺。
按他的說法是他不在路上截著,怕是不到休沐日都見不著藍展穎的人影。且為了不讓藍展穎在他不在的時候被某些狼給盯上,花大老板只好天天抓人。
藍展穎對此很是抱歉,于是見花慕涼挑了挑眉毛,便自動自覺地上前牽了他的手。花老板喜笑顏開,拉著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藍展穎也沒有出聲,靜靜地跟著他。
“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事情?”花慕涼柔聲問道,“案件結束后見你倒像是比辦案時還忙。”
藍展穎攥緊了花慕涼的手,許久才道“有一件事要同你說說。”
花慕涼挑眉“哦?”
“大人打算將我推薦到大明寺看看。”藍展穎的聲音低了下去。
花慕涼停住了腳步,回身時是一臉的笑意“你在猶豫?”
藍展穎臉紅了紅。
大明寺在京都上頭,而攬月縣和京都,一個南一個北。若是因為工作調動到大明寺,她和花慕涼一年可是很難見上一面。畢竟路程之遠,來回實在不方便。
“你是怕你上了京都便見不著我了?”花慕涼捏了捏她的臉款款笑著。
藍展穎低了低頭,訥訥道“是……是啊。”
花慕涼這回直接將人抱進了懷里頭道“我很高興。”
“高興什么?”
“我知道你這一路上付出那么多,無非就是為了上京都里頭徹查你母親的死因。”花慕涼道,“如果有能入大明寺的機會,你定然是想抓住的。”
頓了頓,花慕涼道“如果沒有我,你毫不猶豫地便上去了。”
藍展穎縮著頭,沒有出聲。
“且不說你母親的因素在里頭。”花慕涼又道,“其實你本身有這本領到更好的地方。如若你上了大明寺,我會很高興。”
“那你怎么辦?”藍展穎抬起了頭問。
“那你想我怎么辦?”花慕涼反問道。
藍展穎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能怎么辦呢,總沒有理由讓花慕涼陪著她北上罷。
自個兒正為難著,又聽得花慕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傻瓜。”
花慕涼抵住她的額頭道“你盡管去做你想做的。別忘了醉倒芳叢的生意可是想要開到京都,你若北上,打包一番后我是能跟著你上去的。”
“可是你若是上了京都,開的還是這樣的鋪子,如果遇上以前認識的權貴子弟,可是會被認出來?”藍展穎直視著他問道。
“哪兒有那么容易認得出來。”花慕涼道,“面具一扣上去,除了平日里極其熟的,都不可能認得出我來。而我平日里熟的來來回回也就幾個人。你家相公好歹以前是個皇子現在是個王爺,他們哪兒來的機會同我相熟。”
藍展穎看他的模樣,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和你父……父親,我原來以為你們的關系會是水火不容的。”
花慕涼折扇頂著下巴道“一家人哪兒來的水火不容。”
說的也是。
藍展穎又問“那你為何跑到了這邊?”
“因為我想做的事情,他不會幫我,甚至于會阻撓于我。”花慕涼認真道,“可這些并沒有辦法,他不只是我爹,還是這整個虞國的主宰者。如若一直呆在他的控制之下怨恨漸深離了情分,那倒還不如讓我自個兒跑了自己去查。”
“你師父的案子……同我娘的死……應當脫不開關系。”藍展穎斟酌道。
花慕涼頓了頓,還是覺得應當坦白來說“我師父行刑當日,有一名女子帶著一群人來劫法場。她的棍法十分出眾,手下之人個個不凡。”
藍展穎瞪大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