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州境內因為前方的情況無疑有些亂了,大家茶余飯后談論的都是這件事。
良王有沒有準備,是要打,還是要降?
別說是境內那些官員,就算是百姓,他們也知道良王這邊的兵將不敵齊王與惠來,除非以少勝多。
時間進入六月,當阿玉懷孕快八月的時候,馬踏關外良王與齊王來了一次會面。
距離上次京城一別,已過半年有多。
齊王讓他跟了自己,一起殺入京中,廢了那萬皇后,還朝堂一個安寧,民眾一個盛世。
魏漓說要考慮,讓他給一點時間。
齊王應了,在馬踏關外駐兵十日,讓他給個準信,不然就闖關。
馬踏關內的主帳吵成一團,有人說齊王二十萬兵馬在外,他們區區幾萬人根本不是對手,要盡快想辦法讓朝庭出兵,或是平淮的席將軍前來救援。
又有人說齊王在興州之戰中已經兵損,他們無需如此緊張,只要席將軍前來援助,再借馬踏關的天險,定可以保關。
帳內的文武官員都有,爭論不休,熱鬧非凡。
盡管里有些血性的,大部分人還是在害怕,雖說也提了不少自己的看法,免不了就是等待救援,或是向齊王妥協,割讓城郡。
有些官員內心則抱著僥幸,就算換主了,他們也未必會換,說不準還會有更好的前程,畢竟舉旗之初都是用人之際。
魏漓坐于主位,那些人的神色盡收眼底。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就這么看著那些人在下面鬧鬧哄哄。
良久,等那些人爭乏了也沒個結果,只能將視線放在那幾個主要的人物身上。
“田將軍,不知我等的情況可有提前報知朝庭,援軍何時會到?”
田將軍平時自持清高,總將自己標成朝庭直派下來的人,所以到這個時候免不了被人問。
“馬踏關今日之危相信朝庭已經知曉,可諸位也要明白,興州之戰損兵折將,又有各地戰事待布,我們應該給朝庭那邊一些時間。”
田將軍一直坐在那椅上沒有挪動過,堂內的熱血沸騰他也只是看著,既然知道援軍沒那么快到卻一丁點兒都不著急,實在讓人莫名。
“如此,良王殿下,席將軍那邊可有什么回應?”
人家都要打過來了,正主還一聲不吭,淡定得不行,這良王更讓人摸不著頭腦。
魏漓總算動了動,看向不遠處的水先生。
水先生會意,對問話那人回道,“席將軍正在請示朝庭的調令,等信息一到便會來助。諸位不必過于擔心,齊王雖有雄兵,我馬踏關也有天險,先前做的準備不是兒戲,只要死守此處,魯某保證可頂半年。”
如果真能頂半年,朝庭那邊的援軍無論如何都會有個結果了。
眾人松了一口氣,這話要是換良王來說他們保持懷疑,可水先生說出來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水先生自從回到梁州境地就沒有再去隱藏身份,他原名姓魯名拘,是峽山烏居嶺魯氏后人。
魯家能人輩出,長久以來王侯將相爭相求賢,請至府上做軍師幕僚,盛名在外,不管走在何處都受人幾分尊敬,有他在眾人多少會安心一些。
不過又有些人想不明白,魯氏后人干嘛會跟著良王,畢竟朝中那么多人可以選。
天黑時,帳內的那些人總算走了。
魏漓招了暗三進來,給了他一封秘函,送到梁州府中。
“殿下,剛剛探子來報,惠王已經回到濱山,與他同行的還有齊二公子,魏煜。”
水先生也就回去填了下肚子,又回來了。
如此看來跟先前主子預想的差不多,齊王自知馬踏關難攻,早就在準備另尋他路,畢竟那么多兵要吃要喝根本等不起。
魏漓正在沙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