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在馬場交了不少朋友。
它是大宛馬,品質也不錯,米青給它找了個四歲的蒙古母馬,烏云很喜歡它,天天黏在一起。
不久,那匹蒙古馬便懷孕了。
馬的孕期差不多一年,明年八月,烏云就會有自己的孩子了。從今年的戰果來看,明年馬場會增加二十六匹自產新成員。
可照顧懷孕的母馬,是件不容易的事。他們在馬場周圍,種了一些燕麥和黑豆,作為青草、稻桿的補充。這些草料鍘斷之后,添上一點鹽,混在一起喂馬,補充營養,又容易消化。
這天,馬場的一個小伙子崔洪濤,鍘燕麥的時候,鍘刀有些松了,刀口一歪,把他的左手中指,從第二個指關節起,斜著齊齊鍘斷。
“啊——”
崔洪濤抱著手,撕心裂肺的叫起來。
正在外面練格斗術的呼延錦、米青他們停了下來,跑過來一看,呼延錦當機立斷道:
“米青,帶他和他的斷指去醫館,我回去接花蕎,咱們醫館見?!?
醫館里有專門做手術的醫室,比家里條件好多了。
半個時辰后,馬車將花蕎送到了醫館門口,車上還下來一輛輪椅,難得一見的宋家主也出現了。
頓時,醫館里的這位病人,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關注。
“手指斷了兩節?馬師弟,你去用止血藥粉,止血包扎就行了。”
劉師兄輕描淡寫的說到,這種外傷,費不了多少功夫,他讓馬炎去做。
蕊兒見是米青送來的,忙過來查看,問了原因,她伸手道:
“切下來的斷指給我,我拿去消毒,姑娘應該很快就來了,斷指說不定還能接上?!?
“接上?笑話。難道你家姑娘準備煮些糯米,把斷指粘起來?”劉仕波怪笑道。
“仕波,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作為一個醫者,你不會,也不要說怪話。”
陳大夫話音未落,花蕎走了進來,路上呼延錦已經把情況跟她說了,她心里把流程過了一遍,并沒有太大把握。
呼延錦安慰她道:“不斷也斷了,你就大膽的去治,你天天在豕身上縫,把人家痛得死去活來,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給人縫?”
死去活來是什么鬼?花蕎翻了他十個大白眼。
何止是豕?莊子里要殺的羊、雞、鴨、鵝,死之前,誰不要為表姑娘的醫學事業做貢獻?
上次云霄打回來的狍子,愣是給表姑娘治好,然后放跑了!
花蕎進了醫館,就聽見劉仕波和陳大夫的話。
她上前檢查了一下崔洪波的傷口,因為是一刀兩斷,斷口非常整齊,她安慰他道:
“我沒有接過手指,但是流程都知道,手指的骨頭、大血管、小血管、筋,這些都要一一對應縫合。你可愿意讓我試試?”
崔洪波也沒有得選,連忙點頭同意。
花蕎回頭對蕊兒和小七說:“消毒,準備手術。”
兩個丫頭進去忙去了,燦兒也去替姑娘準備罩衣。
醫館里的這間手術用的醫房,陳立業師徒從沒有進去過。
現在看見表姑娘居然說完全斷離身體的手指還能接回去,陳大夫對這間醫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陳大夫,您愿不愿意來給我做幫手?有問題我們還可以隨時商量。”花蕎笑著邀請到。
劉仕波本來也想進去,小七在門口攔住了他:
“大師兄,表姑娘可沒邀請您,女人那么蠢,你用得著進來看嗎?”
劉仕波一甩袖子走了:“哼!一會看看,你們能接得出什么來!”
那幾個師弟舍不得走,留在門口等結果。
馬炎不經意回頭,看見宋家主靜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