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國病房里。他小睡了一會兒,睜開眼睛見女兒還在不禁心疼。
“你不能一直在醫院陪著我,你回家去休息一下,回頭再來!”
“那哪兒行,想著你這兒需要我照顧,我回家睡也睡不踏實”
趙慧彤起身給父親投了一只干凈的毛巾好讓父親擦把臉。
聽了女兒的話趙大國心里溫暖,一邊去接女兒遞過來的毛巾一邊給女兒送過去一只橘子。
父女倆正在說話,高春賀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寒暄著。
“他趙家叔叔,聽說你也住院了我來看看您!”
趙大國臉上帶著笑,卻覺得高春賀對自己的稱呼生疏了些,他們兩家的婚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怎么稱呼起來還這么見外?
“是啊,人老了毛病就多!親家母您這是怎么回事?”趙大國打著哈哈,問起高春賀的腳。
“我沒什么大事兒,上班的時候崴了腳,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了!”
高春賀一邊說著一邊在另一張病床上坐下,兩張病床挨著容易俗話。
高春賀有潔癖,想那病床被人當成歇腳的地方來來回回總有人坐,心里不舒服,脫下毛衣外的小馬甲撲在屁股底下,這才坐下去。
“高阿姨!”
趙慧彤剝著父親遞給自己的橘子帶著笑容出于禮節極不走心的打了聲招呼。好像要把那只橘子放在手里精雕細琢一樣。
高春賀心里很不樂意,覺得小門小戶里養出來的女兒沒修養。
其實趙慧彤在琢磨高春賀找來是要演哪一出。
想來想去,猛然想起上輩子高春賀在她和蔣彬臨近結婚的時候突然反對起婚事。
原因是有謠言說她和野男人有一腿,也不知道是哪兒聽到的風言風語。
想罷猜到了高春賀的來意,所以并不抬頭看她,也不再說話。
只聽高春賀十分謹慎禮貌的開口道“他趙家叔叔,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探病!”說著她眼睛瞟向趙慧彤,又故作為難的吞吐了一下,繼續道“這不是前幾天去給孩子配八字么,人家老師傅說,兩個孩子命相犯沖今年不適合結婚……”
她將話說了一半兒,一直盯著趙大國的反應,見他只是皺著眉頭一副沒聽懂的樣子,繼續往明白了說。
“師傅說了,三年以后結婚對兩個孩子才吉利,咱們這做父母的不都是為了孩子好么,我就想著來跟你商量一下把婚期延一延!”
三年以后?
趙大國這才聽明白高春賀的話,這從古至今也沒見哪兒對要結婚的新人臨時延期婚約,還一延就是三年?
“親家母,您這哪兒是延一延啊,您這是想悔婚啊!”
趙大國跟女兒是一個性子,說話直來直去不會拐彎。
倒也不是不會含蓄,只是聽高春賀的話心里生氣,她一副打定主意的樣子,不像是來商量的,根本就是來通知的。
誰家姑娘能任憑他蔣家這樣呼來喝去?他趙大國的女兒更不能!
想必高春賀是聽到不利于自己的謠言了,趙慧彤在一旁接茬道“高阿姨,人古代守喪守三年,咱們這都什么年代了沒這說法吧!”
高春賀神色一凌,這么不吉利的話趙慧彤都說得出口,也不怕犯忌諱,她這是在罵誰呢?
這樣想著臉色黑了下去,表情也跟著扭捏起來。
“我還真不怕把話直說了,你和蔣彬的這樁婚事,不做數了!”
趙大國急得一下坐直身子“怎么不做數了呢?兩個孩子都同意的婚事兒,怎么你當媽的說不做數了就不作數了呢?”
聽趙大國急的饒舌,高春賀高傲的將目光再次放在他身上。
“他趙叔,這事兒就當是我蔣對不起你,我不把話說破您心里應該有數,您要是再追問下去,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