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拍了拍他的肩膀,頗為欣慰道,“這還差不多。”說完轉身離開,走之前朝里頭喊了一句,“放心,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不會放任不管的,已經吩咐柳先生去看了。”
秦瑜的手下皆與職業刺客交鋒,哪個身上沒點兒大傷小傷,這回估計傷的還不算輕,若初來看秦瑜的路上就已經吩咐人去請柳先生給他們看傷了。
經過了昨晚,山寨算是解除了一級防備,麻子帶著一些弟兄與寨子里的女眷們一同準備后天的婚事,可熱鬧了。
在若初的一再要求下,婚禮是精簡再精簡,麻子還笑說,寨主只怕是想連成親都省了,直接入洞房,引得一群大娘大嬸是哈哈大笑,幾個小姑娘羞得連忙跑開了,只若初淡定的很,還說要借著此番的機會寨子上下好好熱鬧熱鬧。
一連兩天,若初都沒有去看秦瑜,只專心做自己的事情。
而秦瑜經過柳先生的治療,加之自己運氣調息,恢復得也還不錯。
大婚前一日,若初著人將秦瑜的手下從牢里悉數放了出來,說是讓他們也見證見證他們主子的大婚之禮。
而秦瑜的手下得知了公子大婚的消息,起初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直到阿飛親眼看到公子房間的喜服且親耳從他主子的口中得到確切的回應才知道那幫山匪口中的確所言非虛。
阿飛雖不解公子為何會做如此決策,但既然是公子的決定,阿飛也必然只能服從。
秦瑜來找若初的時候,若初正被一幫大娘大嬸抓著試喜服,試妝容試發型。平日里若初嫌麻煩,都做男子打扮,一頭青絲也就一根木頭簪子簡單的束在腦后,儼然一副假小子的模樣。
可明日便是大喜的日子,總不能也著男裝,就是這寨子里的一眾大嬸大娘也不會放過,摁著若初折騰一上午了,又是著女裝,又是梳女兒頭飾的,若初被折騰的簡直都要兩眼昏花了,心想著,早知道不要什么壓寨夫君了,或者直接入洞房來得直接些,反正她是山匪,什么名聲不名聲的在她看來都是浮云。況且都說了要簡單一些,那些大嬸大娘還來勁兒了,說什么都不依。
是以,若初見到秦瑜來找她的時候,簡直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然不顧周遭一片阻攔的聲音,說什么婚嫁前不能與男子見面,還有好些規矩,若初當耳旁風,拽著秦瑜飛也似的逃開了。
秦瑜不知所以的被若初拉著一陣狂跑,兩人跑了好一會兒才停歇了下來,秦瑜還沒反應過來又被若初拉著一塊兒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之上。
若初拍著胸口微喘,秦瑜轉頭望著坐在身旁的人兒,從樹葉縫隙間穿透出來的光點打在若初的臉上,看得秦瑜一時恍了眼,恍了心神。眼前的女子濃眉鳳目,輕點朱唇,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幾乎透明,一頭青絲傾瀉而下,微風襲來,額間一縷發絲撫向女子的鳳眸,懸了幾絲在那猶如兩排小扇子般的睫毛上,秦瑜伸手想要去撥開那縷發絲,若初卻起身向前幾步,一指前方,笑道,“你看這里的景色如何?”
聞言,秦瑜伸出去的手一頓,隨即放下伸出去的手往前走了幾步,循著若初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眼前視野開闊,頗有一副一覽眾山小的氣勢,秦瑜回了回神,點頭道,“確是一副美眷。”
若初偏頭看了一眼秦瑜,只見他一副思緒飄飄的模樣,突然伸手猛的將秦瑜往前推了一把,兩米開外便是百丈懸崖,秦瑜雖不妨,但反應極快,身子微微趔趄了下,腳下一個旋轉便化解危機。
若初抱著雙臂,笑瞇瞇的望著他,“身手還不錯嘛。”
秦瑜唇角微勾,望著若初額間細密的汗珠,便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拉著她往陰涼處走去,“去那邊坐會兒吧。”
若初是現代人,自是沒什么男女之防,只秦瑜突然握住她手的那一瞬,若初心口涌起一抹異樣的感覺,不過